“同党?”
“我的同党和你的上司是同一人,就是那岳临远,有本事,你去抓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春二娘狰狞狂笑,更加有恃无恐。
郑森瞳孔瞬间一缩,手中长刀不禁抖了一下,春二娘脖颈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怒喝道:“还敢攀咬上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春二娘看着陆森的模样,更加得意,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莫要自欺欺人了,如果没有岳临远的点头,怎么可能在这城中,做这般大的事情,有这般大的地盘,你说呢,陆大捕头。”
陆森脸上阴晴不定,周边捕快杂役更是面露惊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脸上都有了退意。
事实上,陆森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是,直到春二娘说出来,方才确认。
他视线在周铭和春二娘徘徊,竟然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陆森出身平民,能有今天,完全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从底层上来的他,不是傻子,官场里的腌臜黑暗事的情也没少见,他虽然对那些事不屑一顾,但也无可奈何。
他只想凭着手中的一把刀,不愧对身上的缁衣官服。
但是,现在手上罪大恶极的人,居然是他的顶头上司,是这个武威的土皇帝。
陆森犹豫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难道要直接冲到县衙,将县令抓起来?
就算能将岳临远抓起来,那接下来呢?
或者,
直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陆森心乱如麻,脑海中天人交战。
周铭看着徘徊不定的陆森,心中了然。
转身走近屋内,看着缩在墙角的两名兔爷,从之前屠夫的记忆中,知道这俩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刀光闪过,两颗头颅飞起。
读取记忆后,心中有了计较,走上二楼一个隐蔽墙角,凛然刀气迸发,砖石齐飞,墙壁顿时破开,里面显出一处暗格,里面有一堆散落信件,还有一本黑色账簿,周铭低下身子,拿起了黑色账簿。
这大梁的人藏东西,是真没脑子。
他略微一翻,便对这账簿内容大致了解。
啪的一声。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陆森,低下头,看到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本黑色账簿。
看到账簿的春二娘耸然一惊,再也没了嚣张神色,眉宇间多了几分慌张。
寒风吹过,
账簿自动翻页,如同有一个隐形的人在旁边翻动一样。
一桩桩,一件件,这分明是一本血账。
陆森如同看见一道道冤魂,一双双幽怨的双眼。
胸中莫名激起了凶厉之色,血丝漫上了眼球。
事实上,从他跟周铭来到此处庭院时,便已经没了回头路。
但是,陆森并不后悔。
他早就看岳临远那厮不顺眼了,整天装作一副读书人的模样,背地里,坏的流脓。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岳临远还是一再突破他的认知,竟然敢于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账簿里的一桩桩明细,无不诉说着他的劣行。
实在是,罪不容诛。
干你娘!
陆森咬紧牙关,作出决定。
“众捕快听令,将此一干人等收押,分开审问,一查到底。”
来人都是陆森多年手下,见老大做了决定,纷纷应诺。
陆森披风挥动,飒飒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