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液与酒的滋味（1/2）

月光昏暗，但远处庄园冲天的火光却照亮了整片夜空，呼呼风声与人群的叫喊声汇聚，将真相掩埋于混乱。

背街小巷内，三日月俯瞰着匍匐在地面挣扎的多里安，默默掏出匕首。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先前彼此交战时连续不断的施展言灵，以及刚刚拼命逃跑，跟治疗心口处被安吉丽娜撕扯掉的皮肤，这些使得黑铁位阶的多里安，已经到油灯枯竭的地步。

当三日月尚未接近时，像河流干涸后扑腾的鱼，他还在试图挣扎，换来的是莉西娅践踏他伤痕的鞋底更加使劲，字面意义上紧挨着心脏。

「呵呵，我不是败给了你，我的计划是完美的！」

他眼睛瞪着莉西娅，又瞅瞅脸色不善的三日月，恶狠狠咒骂道。

「○日的，○○妈的！搞不懂，究竟是那个家伙，竟赋予你们这种稀奇古怪的传承……」

「出言不敬！」

侮辱相当于赋予自己二次生命的卢修斯大人，比侮辱自己还让人感到厌恶。

莉西娅毫无犹豫，尖细的鞋跟，直接在多里安用灵性维持的心脏上，重重磨蹭着。

三日月则闭阖双眸，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紧握匕首蹲在多里安脑袋旁。

「最后告诉我，当年把我父亲故意派到海外领的，除了你还有那些同伙活着？高卢只允许奥古斯丁家族担任间谍部门，而间谍部门主官可没办法直接跨界进行人事调动。」

「原来你想知道这点，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多里安笑着笑着，大口吐出殷红的血液，正如他此前喝下的波尔拿红酒。

「这点我倒是还真能告诉你，只是你有本事去复仇吗？」

「节约时间，少废话！」

黑色瞳孔布满恨意的三日月，果断挨个节节割下多里安右手手指。

修复心脏处损伤与止血的灵性辉光，宛若快要坏掉的灯泡，明灭不定的闪烁着。惨叫中意识到生命流逝的多里安，回忆着安吉丽娜背叛前说的话。

「琼斯·奥古斯丁，奥古斯丁家族旁系，我的远房弟弟，他的血脉徽章没有觉醒权杖传承，所以受鸢尾花王室特许，可以不必非得在间谍系统任职。」

「于是变成了统领海外事务的圣路易安娜贸易公司总督，王国毁灭、帝国建立后，趁高卢内乱，圣路易斯安娜贸易公司被雾都用武力收购，他据说便流亡到了双鹰帝国。」

「琼斯·奥古斯丁……难怪套娃骑士说不是跟你签订的协议。」

莉西娅若有所思，三日月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住。

匕首的锋锐割破皮肤与血管，似乎倾斜涌入杯中的酒，多里安血液疯狂溢出，很快便将地面重新染色。

瞅着三日月成功手刃敌人后，脸庞却怅然若失的迷茫，莉西娅轻轻拍拍她肩膀。

「万物万事皆在卢修斯大人预料之内，你倘若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去问问。」

「嗯，谢谢，好的。」

让疲惫不堪的三日月，先行一步绕道离开，莉西娅揪着头发拎起多里安脑袋，将其用衣服打包起来。

……

酒店房屋内，带队赶到的莱茵安全局成员，他们已经把周围几间房屋，每处死角都不留，彻彻底底翻箱倒柜地搜查了一遍，却没有任何有关套娃骑士具体的行动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