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等她关好门,边往里走边调笑道:“我来瞧瞧白先生,不知授课授的如何,可有误人子弟?”
韦月溪把她带到正堂的小厅间,小厅极其简陋,不过原屋主留下半旧的长条案台,一张八仙桌,四把玫瑰椅。连个茶几都没有。
示意叶宁坐在八仙桌边,给她洗了个茶盏,边洗边说道:
“虽说不上满腹经纶,教导有方,但面对几个女娃娃,还不至于误人子弟。”
“一个多月了,居然没露馅儿,我担心得不行。我娘还笑话我沉不住气。”叶宁快人快语。
韦月溪倒不担心:“叶姑姑已经给我铺好了路,田先生也亲自出面,怎么会轻易露馅。至于教习,我还应付得了。”
叶宁无不佩服:“你还真的能干啊。我娘看人果然很准。”
韦月溪在徐府做西席女先生,是叶宁的娘——叶姑姑出的主意。
当韦月溪见到那个冒充她姐姐的人后,便决定进徐府调查清楚。
进徐府最快的法子是去徐府做下人,但做下人想要进到后宅内院,并行动相对自由,短期内却不容易。
唯一能接触主子姑娘的外人,就是府里头学堂的西席女先生。
于是叶姑姑便去求了她的好友田先生。
田先生的父亲田老先生是京城有名的大儒,她自己带着一对儿女孀居,靠着父亲的名气和自己的学识,年轻时以给官宦人家姑娘授课为生。
有了积蓄后,带着儿女回到凌江城开办学堂,江南一带也算有一点名气。
她的女儿白娘子命运多舛,幼时时定的亲,十四岁时夫君得了急病,夫家求她过门冲喜,婚后刚过了七天,夫君没留住,夫家翻脸嫌弃她克死了夫君。
田先生一气之下将女儿接了回来,留在自己身边。
平日里在学堂帮母兄处理庶务,也教授几个女学生识字读书。
半年后,韦月溪在叶姑姑和田先生的运作下,以田先生女儿白娘子的身份进了徐府。
一门两寡妇,所以韦月溪进入徐府后,没有人跟她打听私事,反倒让她更好利用白先生的身份。
至于白娘子,早已在叶姑姑的游说下,以另外的身份嫁给喜欢她的人,开始全新的人生。
“叶姑姑还好吧?”韦月溪问。
“哎呀,你就莫要操心他人了,说说你在徐府里可有进展,可有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徐云聪回来了吗?可有怀疑你?那个孩子呢?”
叶宁有些着急,一连串的问题。她听说韦月溪回来了,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就想知道她在徐府的情况。
韦月溪一一告诉她:“暂时还没有阿姐的消息。
徐云聪回来了,我在府里并没有碰见他。
那个叫惠姐儿的孩子,府里似乎无人疼爱,不像是顶替阿姐的那个女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