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儿子一怒之下砍了葡萄藤,两家便吵起来。
那家男人气势汹汹冲进妇人家里,扬言要打孩子。
妇人刚巧手边放着榔头,就说:“你若敢,信不信我用榔头敲你脑袋?”
那家男人把头一伸:“你敲个试试?!”
谁知妇人摸起榔头就敲了上去。
那男人当场就流了血,回家没多久便死了。
后来妇人便被官府抓了去,杀人偿命,说是等来年秋后问斩。
妇人一家亦不敢在此地住,夜里偷偷搬走了,连宅子都没敢要,被那男人一家霸占去了,如今还住着呢。
春生听了生气,义愤填膺道:“这不是欺负人嘛!”
卖梅花糕的老翁附和:“可不是嘛。我们这一片街坊啊,没人愿意和他们交往的。”
“那后来呢?你们就没人再见到那家人了吗?”春生问道。
“我们一户邻居去乡下走亲戚,刚巧碰到他们,才听说那妇人进监牢没些日子,反正那年没过年吧,就病死了。”老翁继续道。
“那妇人平日里身子可好?”春生又问。
“好的很,只是那种地方,身子再好有什么用,知道快要被处死了,估计人就不行了。”老伯好像很懂。
“哪里啊,定跟他们家那表弟有关,可怜啊。”卖梅花糕的婆婆不同意老伯的话。
“被杀男人的表弟?”春生赶紧追问。
老翁忽然说了一句凤鸣本地话,俞明祉二人均没有听懂,大意是让婆婆不要多话。
婆婆白了他一眼,却任性的用官话对他们道:“自然是。”
“婆婆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俞明祉冲婆婆微笑着,“那表弟不会是狱子吧,监牢中使了绊子?”
婆婆被夸赞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后面的问话,有些吃惊,冲俞明祉连连点头。
俞明祉微笑致谢,春生忙掏出几枚铜板放在案板上:“婆婆的梅花糕顶顶好吃,赤豆小圆子也好吃。”
婆婆眉开眼笑,春生又趁机打听了妇人的家人搬去了哪里。
老两口却不知道具体地址。
主仆二人又在附近打听,事情经过同老夫妻二人讲述的差不多,与案卷记载的亦出入不大。
就是妇人被关押至牢狱之后的事情,他们都没有那么清楚了。
打听到妇人一家搬往的大概去处。春生便要去寻乔书华,通过官府直接去查找。
俞明祉却把重心放在死者表弟身上,让他把死者表弟的情况一并让乔书华查了。
春生走后,俞明祉寻了个街边茶馆坐下等他。
茶馆一共两层,他谢绝小二推荐的楼上雅座,就在楼下大堂里挑了个空位子坐下,也不介意同座还有还有两位客人。
那两位客人同样不介意他,因为他们都在津津有味的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