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溪趁他去里间的功夫,拿起桌案上插着的鸡毛掸子,把椅子掸了掸。
只听里间“哗啦”一声,也不知是怀里东西是怎么丢的。
不由得莞尔一笑,把鸡毛掸重新放回原处。
等他出来时,自己已经端坐在椅子上。
沈荣如法炮制又收拾一张椅子出来,还欲收拾桌案。
韦月溪仿佛没看见桌案上的一样:“你这边进展的如何?”
沈荣这才没去收拾,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姑娘交代的事儿,都挺费力的,费了本公子九牛二虎之力啊。
农庄里的两个婆子查到了,一个被打死,一个奄奄一息被撵出庄子,任由她自己慢慢死去,我叫人找了处僻静的地方,给她养伤。已经给她请了郎中,能不能活过来看她的命数。
徐云聪的那个小厮,已经搭上了。
会仙楼的少东家终于松了口,后面怕还要费些波折。”
韦月溪等他说如何费力的,以后她自己要生存有些江湖上的手段,学学不算坏事,,可沈荣却跳过过程直接说结果,
韦月溪也不好再问,大不了以后真有需要,再花钱找他吧。
“请郎中的银子,我另外付你。”
沈荣眼睛一亮,“好说,好说。”
“会仙楼的少东家,还记得我打听的那个小厮吗?”
“记得,从前见过的,的确是跟了徐云聪一段日子。
徐云聪亲口说的,因着替他隐瞒了外出的行踪,他母亲怒了,交给他五叔,活活将人打死了。”
这就和城南乞丐说的对上了,这也是绿竹不寻常的真正原因。
自己心思不单纯,接近绿竹,刚好被绿竹利用上了,等韦月溪想到这一点时,就梦见绿竹借着五老爷的丧事,给别人烧纸。
一边烧纸一边低啜:“哥哥,你的仇妹妹已经开始替你报了,是他命人打死你,如今让他第一个去!
你在那边保佑我,剩下的都要让他们给你低命。”
边上一个女子安慰她,韦月溪看不清容貌,只听到一句,“满庭哥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绿竹又低声恨恨的诉说着不满:
“他们以为做下人的,就是贱命一条,说打死就打死。我就要看看他们的命到底有多珍贵!”
醒来后韦月溪就想起城南乞丐说的话,徐府打死的下人不止他儿子一个。便着手打听。
名字叫“满庭”,绿竹又识字,想必从前家境不算太差,打听起来就方便多了。南方跑了几趟,终于从城南乞丐嘴里打得知,被打死的另一个小厮,名叫“小满”。
小满因为识几个字,所以指派给了徐云聪,生前过得并不如意,被打死后亦是凄惨,府里扔下一句病死的,便草草埋了了事。
那边南方根据乞丐提供的信息,去查小满被卖进徐家之前的生活。
这边韦月溪让沈荣向会仙楼的少东家打听小满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