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浸透她的身体,带来四肢百骸的舒适。
有多久没能好好在水里泡一泡了,韦月溪有些怀念桂州。
夏日里雅江的水清凉,寻个没有人的一段可以偷偷的游个来回。
冬日望北山里的温泉,本就人迹罕至,有洪妈妈帮她守着,可以大大方方的泡上半个时辰。
可惜了,不知还回不回得去!
她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不要想那些没用的,还是想想眼前。
城南的乞丐对南方颇为信任,利用他对徐府下人的了解,给南方拉拢不少眼线。以后只要多花些银钱,就可以从徐府打探消息,她从徐家出来也安心了。
他们商行的人已经搭上石家商行,只是自己财力有限,石家爱理不理。
昨日同绿竹说的话,不知她会怎么转达给五夫人,而石家的人又能领略几分。会不会看在五夫人在府里孤立无援的份上,联手外人将徐家产业摧毁。
二少夫人已经跟三夫人杠上了,倒是意外之喜,还要不要再供把火?
绿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还能再梦到吗?
还有乔司理和俞明祉,如今没有了白先生的身份,还能不能再利用他们?
如何利用?让南方再偶遇一次?
就在韦月溪想着如何利用俞明祉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梦里出现的俞明祉,背地里那是把白先生也惦记上了。
大高从凌江回来了,带来白清润赠与的一套羊毫湖笔,和白清润的口信,称不日来凤鸣拜访他。
俞明祉摩挲着装湖笔的樟木盒子,“白先生在凌江学堂的时候,都做些什么?授课吗?”
“白先生授课的,也替学堂里记账。学堂里有女弟子,也另有女先生。”
“为何离开自家学堂,前往私人府邸授课?”俞明祉最想知道她找的是什么借口。
“据说去年的时候有位凌江巡盐官曾上门提亲,想求娶她做续弦,被田先生婉拒了。从此就没有出现在学堂。
小的猜,是不是为了躲避那位巡盐官?”
这理由也说得过去,俞明祉又问:“可有她的画像?或者打听过长相?”
“没有,偶有出门都会带帷帽或面纱,喜欢拿扇子或帕子遮住脸。授课的是女学生,小的接触不到。”大高为了打听这个,花了不少力气。
“嗯。”这不是大高的问题,白先生身份特殊,不好抛头露面。
想起徐府那个,总要拿手帕遮住脸,到底是学着她的习惯,还是另有原因?
“还有打探到什么?”
“白先生很有大家闺秀风范,不仅琴棋书画精通,听说厨艺也十分了得。所以巡盐官才明知她守寡依然上门求娶。”
“除了巡盐官,再没别的传闻了?”
大高笃定道:“没有!在学堂日日要授课,几乎不出学堂。似乎与外界没有太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