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霜溪儿时也是见过钧表哥的,比她长几个月,是姑父长兄家的次子,她们在姑母家做客时,唤他一声“钧表哥”。
幼时挺好的一个人,怎么长大就发了邪性,要阿果给她做妾,这是明明白白欺负她们韦家没有人吧。
韦霜溪此刻听到“钧表哥”三个字,心头一震,立即把眼眶里的眼泪憋了回去,有些愤恨地看向那人。却见妹妹还朝那人行了大礼,不由疑惑,“阿果?”
韦月溪想起她曾经在阿姐面前提过一嘴,因何从姑母家出来,说的是外界传言,并没有透露她是为了躲避人追踪才逃出来的。
为了怕阿姐担心,后来一直没有提起,想不到今儿见到均表哥了,韦月溪拥着阿姐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回去再说。”
范钊忙着让二人坐,给她们倒茶。
自己还没坐稳,就急不可耐问韦霜溪:“禾表姐,弟弟多有打搅,没想到您能来这种地方。您和阿果?何时见到的?”
韦霜溪苦笑:“定是阿果报喜不报忧,瞒了你们许多事情,我也不知她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韦月溪把阿姐带来,就是想把事情同表哥说清楚:“钊表哥,有些事情信里说不清楚,又怕叫别人知道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同姑父、姑母和表哥们告知详情。”
于是她把自己见到假的聪少夫人,到救出阿姐,最后徐家找到丰店舅舅家的过程详细讲了出来。
屋里的两个男人听完后,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徐家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禾表姐你遭了这么大罪啊!”
“阿果你就一行几个人,居然能从徐家把人救出来?!”
“怪不得老有人鬼鬼祟祟在景州打听,有没有韦家人来!”
“对,一听就是凤鸣口音的人!”
“怪不得母亲总是睡不安稳,非说阿果有麻烦。”
······
二人你来我往,一人一句,愣是让韦霜溪姐妹俩插不上话。
直到他们感叹的差不多了,韦霜溪才问道:“徐家也寻到景州了?”
范钊如实相告:“景州那么一点点小地方,他们足足打听了十几日,想不惊动范家都难。”
“就这么明目张胆?”提起徐家,韦霜溪满心的恨意。
范钊分析:“也不算明目张胆,本就因为是外地人而惹眼,还打听范家的事儿,天数多了自然引起我们怀疑。后来知道自己暴露,便灰溜溜的走了。
我们本来想抓起来问问他们是何目的,均表哥建议不要打草惊蛇。母亲也觉得蹊跷,打发我们来凤鸣瞧瞧。”
范钊有些爱怜的埋怨韦月溪,“阿果,不是表哥说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小小年纪,你怎么能自己面对,不跟我们透露一下呢?”
韦月溪苦笑,舅舅家已经遭受重创,叶姑姑已经被她拖下水,而她又是因为什么从姑母家出来,她怎么还敢告诉姑母:
“我还没透露,徐家就打发人到景州了。我也曾想着,把阿姐送姑母家躲一阵子,看来,幸亏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