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武燕私通,她为此小产,她背景不容小觑的娘家,不会容忍她在徐府受这些窝囊气。
想来是韦月溪他们抱走了她的孩子,用来威胁她,给她对武燕的旧仇上添加了新恨。逼她不计退路的揭穿假聪少夫人的身份。
徐宽已经按耐不住了:“哪有什么武燕,那两个不长眼的定是认错人了。在老太君的丧事上也敢胡闹,来人,把他们轰出去!”
徐宽的随从还没开始行动,乔书华大声道:“三舅舅,二表嫂说的没错,他们当众相认,大家都看到了,已成不争的事实。
现在就是要问清楚,原来的大表嫂,徐家的聪少夫人是韦氏女,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武氏女?她进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宽眼神变的凌厉起来,盯着乔书华道:“你小子是存心跟徐家过不去?存心看徐家笑话是吧?”
如今他们站的是徐家的院子,院子里站的还是徐家的人多,徐宽此话,一下就把乔书华推到徐家的对立面。
乔书华果然开始生气,想为自己据理力争。
俞明祉在他开口之前,慢条斯理道:“三表舅此话着实冤枉书华,书华为了徐家殚精竭虑。每每夜不能寐想着如何为徐家分忧解难。
凡事再大大不过人命,笑话只是笑话,一阵风吹过,笑话就散了,可是人命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抬手指了指灵堂,
“徐家最近不太平,不管是外头的还是里头的,都有原因。凶手到如今还没有抓到,聪少夫人武氏的身份,的确值得怀疑,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
院子里异常安静,徐家的人,特别是东府的人和亲戚听到俞明祉的话,把心思都偏向于乔书华这边。
东府遭难,西府的人最可疑,不仅不配合调查,还刻意阻挠,大家越发觉得西府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甚至想象力丰富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西府故意和东府过不去啊。
徐宽不管别人怎么想,冷笑道:
“老太太尸骨未寒,灵堂刚搭起来,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贤侄确定要老太太在天之灵不得安生吗?”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跟他讲人情,他跟你摆官威。你跟他摆事实讲道理,他一个劲儿的跟你讲人情!
于公于私,乔书华已经做了恶人,得罪徐家。
那好,这一次,他来吧。
俞明祉嫌恶的看着徐宽,随后面容悲戚的指着凯三爷的院子:
“表舅舅,姨婆尸骨未寒,可她在天之灵看着徐府呢,这里头还有她疼爱的孙子、重孙呢!
她走的不安心,她是心疼孙子们才耗尽了自己的心血。
她在天之灵,一定希望徐家后代们都能过得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这番话说的痛心疾首,真情流露,一心为了徐府平安,听不出一丝诅咒的意思。
大家一阵惶恐,更加坚定他说的有道理。
那边二夫人和瑞大奶奶已经开始抽泣起来,凯三爷的院子里,凯三爷和大哥儿的灵柩还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