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头的监牢里,绿竹经不住拷打,终于承认圆圆就是当初同她一起跑出来的童养媳。
当初他哥哥在徐府病死的消息传到舅舅家后,绿竹还是个除了悲伤,却什么都不能做的孩子,是村里的邻居圆圆安慰她,陪伴她。
圆圆告诉她,听人说她哥哥是被野狗扒拉出来后,才看出是被活活打死的。
她惊恐无措,圆圆鼓励她要活下去为哥哥报仇。
后来还带她一起逃出来,让她冒充自己童养媳的身份,求的人牙子进了徐府。
两年后,圆圆又找到绿竹,说要进徐府,帮她一起报仇。于是绿竹便直接求了嬷嬷,让圆圆进了府。
因为二人要报仇,所以在府里就装作不认识。
进了徐府后一直蛰伏,拉拢人心,等自己长大。
她买通花嬷嬷在后墙把狗洞挖大,让她晚上能够自由出府。
白日里就利用五夫人经常让她外出的机会,在外头买通一个青楼姑娘,在凌江设计勾搭上五老爷。
等那青楼姑娘顺理成章回到凤鸣,便经常进府来与五老爷幽会。
她这边只要有机会,就在五老爷茶里和饭食里给五老爷下药,直到五老爷马上风而亡。
药粉是圆圆给她的,说是这样人死了也查不出来。
对于那四处地产她并不知情。
至于她哪里来的钱买通青楼姑娘,绿竹交代是偷拿几件五夫人首饰变卖了,用假的换上。
再审圆圆的时候,一概不承认,只说绿竹是攀咬她。
乔书华自从昨夜和俞明祉一起住进官署之后,心里一直不痛快,白日也是恹恹,做事就没从前积极。
得到绿竹的审问结果后,只打发人去绿竹所说的青楼打听,剩下就是等吉祥从乡下打听消息回来。
对于范家兄弟在衙门所做之事,采取不过问不回避的态度。
乔书华已经怠工,俞明祉更不用说了,听说昨夜吓到,今儿身子就不好了,一天都在官署里养病。
还有那受了重伤的春生,一天哼哼唧唧,比起被杀的猪,叫得还要凄惨。
阿姐这几日白日躲在紧闭的房间,夜晚便歇在地下室内。
尽管韦月溪十分不愿意也十分不忍心,可是没有办法,他们害怕徐宽的人寻到此处。
韦霜溪自己倒不介意,她一直认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要不拖累大家,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此刻她安安静静的在屋里做人皮面具,供他们外出时使用。
这几日他们外出频繁,面具使用也频繁,她的技艺也越来越好。
理着一片晾干的树胶人皮,得意的道:“看,越来越逼真,这个要是贴上去,连油彩都不用化,也不容易破。我带了出去都不担心暴露。”
“这个还是有些像男人的脸。”韦月溪不过随口一说。
阿姐制作的面具,不求像谁,只求伪装起来,不像本人就好,管他像男人女人的脸。
“能力有限,只能捣鼓成这样,粗糙的,有褶皱的,贴上只能装男人,扮老叟。”韦霜溪笑呵呵的。
“这样不是更好,冬日里多穿些衣裳,更像一个老男人。”韦月溪觉得挺好。
“嗯,可咱们声音举止都不像男人啊,太麻烦,要是能接近老妪就好了。”
“那阿姐再多练习,争取做一张女子的面容来。”韦月溪要给阿姐找些事情做,给她分分心。
两姐妹正闲聊了着,沈荣进来了。
“沈公子今日辛苦了!刚出锅的糕点还热乎的。”韦月溪招呼他。
“辛苦也是白搭,今儿别说去状告了,连状子都没递进去,说是保识不是凤鸣本地人,真他妈的会找借口!”沈荣忍不住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