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一次他也参与了,该不会说她冲动了吧。
“今夜有把握吗?要不洪妈妈也跟你们去?”她问南方。
南方摇头:“四个人,问题不大。洪妈妈还是在家里更稳妥些。”
“人拎出来放在哪里?”
“城南乞丐那边有个破庙,后头有个破屋子,住了乞丐,一般没人去。”
“不怕他认出乞丐?”韦月溪担心。
“乔司理的意思,带出来了就不会让他回去。”
到底是官家的人,胆子比他们大多了。
“徐云聪那边,既然他的嘴那么紧,下手还要再重一点。”韦月溪觉得徐宽还是不够心疼儿子,送的东西少了。
“嗯,明早洪妈妈上工之前带回来。”南方答应,又思索道:
“他不说,是不是他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徐宽叫人去的丰店,杀人这种事未必一定会告诉他儿子。”
南方指的是韦月溪舅舅们的死亡真相,徐云聪是一问三不知。
“他倒会装无辜!”韦月溪冷声道,“大概还是不够疼。”
南方觉得姑娘现在对徐家是越来越狠了,宽慰道“抓了徐宽的心腹,总能问出点什么来。”
先送阿姐和洪妈妈进了地下室,又送走了沈荣。
韦月溪要照顾好南方他们:“南大哥这几日辛苦,趁这空歇会儿,到时辰我叫你。”
“不辛苦,俞公子嫌弃官署里吵闹,在金家巷养病呢,方才跟大高碰头就在那边,没走远路。”南方道。
南方此时对他们二人之事并不知情,但听出大高此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还是在姑娘面前提了一嘴。
南方从一个男人眼光看,私心觉得俞公子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若有那么一天,他们姑娘也有个着落。
原来他就在不远处啊!
韦月溪其实很想去看他,但她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惦记归惦记,跟血海深仇比起来,儿女情长太单薄:
“南大哥你若真不累,就去陪芹姑说会儿话,这些日子她也担惊受怕的。”
还操心起他来了,南方只好作罢,“好,我去了。”
芹姑孤苦无依,南方对她颇为照顾,没有避着任何人。
十月二十七。
卯时末。
徐府里。
徐宽砸了书房所有茶具,也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宏二爷早上去请安,被骂个狗头喷血,说他没有出息,只知道跟东府的纨绔鬼混。
平日能到他跟前的说几句话的人,今早一个都不在。
两个管事明明昨晚还在府里,今早去请,都不见人影。
没有他身心腹之人揣度他心思,徐总管眼睁睁的看着护卫的尸体,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身份特殊的护卫死了,意味着什么,徐总管不敢想。
可是一大早就在西府门槛上,发现的布包,徐总管能想象到——聪大爷恐怕回不来了!
那是用聪大爷衣裳上的布做成的小布包,包裹着两根手指头,手指头上还有聪大爷平时戴的指环。
听说会仙楼的独子没有回到凤鸣,死在丰店了。不知是不是他们做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徐总管既然是徐总管,此刻就得他出头。
于是他壮着胆子问:“老爷,要报官吗?”
徐宽又摔碎了一个花瓶,怒喝道:
“报官,报官有用吗?
乔家那个饭桶,死了那么多人,他一个凶手都抓不住。
还有他的人,整日在院子里守着,却什么都守不住,连一条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