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管又不敢出声了,乔司理的人昨儿已经撤出去了,说是保护自己去了。
徐家这是怎么了?
府里有刺客,连亲戚那里都有刺客。
到底得罪了谁啊?!
过了许久,没有人安慰,徐宽自己冷静了下来:“找人把他们埋了吧。”
“是,老爷。”徐总管答应着。
找人埋尸体,这事儿他熟练。
整个西府里,都笼罩在徐老爷的大气压下。
只有二少夫人,大声笑着:“都死了好,一个个的不干好事。”
宏二爷挨了徐三老爷的训斥,正一肚子火,听到此话冲她吼道:“闭嘴吧你,天天的没一点儿女人的贤惠样子。”
二少夫人发了脾气:
“我没有女人的贤惠样子,你大嫂子有!你去监牢里把她接回来,我给她腾地方!”
杀人诛心啊!
宏二爷越发生气。
二人越吵越凶,没人能劝得住,最后以宏二爷摔门而出结束。
二少夫人再也无法忍受徐府的日子,一气之下带孩子回了娘家,扬言一定要和离。
宏二爷事后就后悔了,猛灌了一壶酒后,要去郭家把娘子接回来。
谁知刚走几步,本就不灵便的腿脚,让他重重摔了一跤。
等小厮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才想起来请郎中,可是已经晚了。
那个不被父母重视的孩子,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漠视下,走完自己短暂的一生。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
州衙门口的范家兄弟,正在感谢主动要给他们做保识的人。
金家巷内,韦月溪姐妹都已经装扮好了。
韦霜溪不敢相信:“这是真正的报应吗?”
此刻的她已经换好男装,脸上贴上树胶人皮,本来是等着南方回来接她去见公孙冶的,不想先听到这个消息。
南方这才注意到大姑娘的脸,愣愣的看着她:“大概是吧。”
这是南方少见的失态。
韦月溪不禁问道:“南大哥,怎么啦?”
南方依旧凝视着韦霜溪的脸:“大姑娘这面容,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韦霜溪笑道:“可不是在哪见过,贴了树胶,乍看是一张老男人的脸,其实底子还是我的脸,你才有错觉。”
南方摇头:“不对,就是男人的脸,才觉得哪里见过。”
他很惭愧,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留心的人,看过就忘了。
韦月溪觉得好奇,又仔细端详阿姐的脸,贴了树胶人皮后,看上去眼眶凹陷,颧骨突出,额骨也突出。
此刻脸色白里发黄,有粗糙的皱纹,像四十几岁的男人。
但并没有想起像谁。
南方收起思绪:“徐宽今日怕是要疯了,咱们还是小心些,莫要走在一起惹眼。不若我先护着二姑娘过去。”
韦月溪觉得阿姐要紧,,“我先过去吧,你且在后头看顾这边。”
说着拎起装着糕点的篮子,先南方一步往俞明祉的小院子里走去。
好在离他们这里并不远,出门拐了四个小巷子就到了。
韦月溪刚走到大门附近,有个卖豆芽的人停在不远处歇脚。
她也不好再回头,只能装成串门的模样,大大方方推开门走了进去。
“婶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