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边城》，珞建军除了这个字，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很好。”
是自己都无法企及的好。
这么干练的文字，这么优美的画卷，若不是顾北就坐在他面前，他绝对想不到这是出自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之手。
说完，珞建军也反应过来，顾北这是对价格不满意了。
作为晚辈他不好明说，于是这么委婉地提了出来。
“这样，我们报社有个针对顶级作家的最高酬稿标准，千字30块，不过仅限这一本书。如果你后续的小说还有这样的质量，我们再谈。”
顾北笑着点头。
“这些我都不懂，珞可也说，我经验少，就多听多看少说话。其实我也听不太明白，我只管写好我的文章就行，我相信伯伯不会亏待我的。”
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又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稿纸。
“这里还有一首诗，很久之前就写完了的，怕不好，没敢发出来。现在趁这个机会，伯伯也帮忙看看，提提意见。”
珞建军见顾北毕恭毕敬双手捧过来的稿纸，下意识就接了。
一看其中标题——《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诗，不正是最近诗坛内讨论最为激烈的那首。
最初是熊涛拿出来的，得到了他的燕大师哥牛虻的认同，然后便广泛传播。
甚至，为了这首诗，诗协和作协都开了两次会议。
无论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已是现代诗的最高水准，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
现在顾北告诉他，这诗是他写的。
震撼、惊诧，更多的是难以接受。
“……”
看着诗稿，珞建军久久说不出话来。
改？已经是最高了，要他怎么改？
他要是真改，不就是在打诗协和作协的脸？
刚看完《边城》的周明诚，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遍。
他职位和学历都不够，所以不了解诗坛内部发生的事，但这诗他看着觉得温暖舒服，便忍不住向顾北竖起大拇指。
“非常好。”
顾北抽了抽嘴角，这两人夸赞的话怎么这么贫乏，不是好，很好，就是非常好。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并不是来听恭维话的，他要的是小钱钱，买电脑的小钱钱。
如果这首诗还不够，他背包里还有更多的作品，只要他一层层地加码上去，总能够攻破珞建军最后的防线的。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无论是从人情上，还是从报社的发展上考虑，他相信珞建军不可能放弃这到手的利益。
珞建军将诗稿放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叹道：“确实非常好。”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珞建军点了点头，微眯着眼看着顾北的白皙面庞。
“这次，我做主了，《边城》的稿费，千字50块。”
《边城》属于中篇小说，总字数不足5万，千字50，这么算下来，一本书最多也就2500，这个价格还远低于顾北的预期。
当然，看珞建军的表情可知，这已经是《获得》能开出的最好条件了。
顾北看着珞建军，眼睛却没有焦距，思绪已经飞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