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关系,你管他们现在什么关系,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少操心。”
珞建军被段红骂得没脾气。
关于珞可的事,段红管得最多,小时候,吃饭要管睡觉要管。上小学,学习要管兴趣爱好要管。大学了,选择学校选择专业要管,交朋友也要管。
毕业了,又是她催女儿催得最紧,顾北也是她介绍的。
这些,珞建军可是一句话没掺和。
现在却骂他这个当父亲管得太多。
段红双标得明明白白,珞建军也只能忍气吞声。
因为从家庭地位的角度出发,他排在狗后面。
谁叫他是个暖男呢?
“你可以再帮她物色物色,现在女儿才二十五岁,不着急。顾北,也不见得是唯一的选择嘛,多看看多挑挑,总是好的。”
别的事情,珞建军妥协就妥协了,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他还是想争取一下。
“顾北怎么了,家世清白,人又上进,小伙子还长得那么帅,女儿也喜欢。你觉得不好,又不跟你过。大不了他们结婚,我给他们买套房子去钟陵郡,让他们小两口单过去。”
珞建军越听越是心惊,怎么才相看,就谈到婚后的生活了。
这败家娘们,把女儿送出去了不说,还要帮他们买房子。这顾北是多大的脸啊,吃女儿的软饭就算了,还打算啃他们的老。
“买房子不都是男方的事吗?”
珞建军低声嘀咕了句,不过又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房子的事。
顾北这小子压根儿就不靠谱。
“滚,谁规定了?这事你就别管了,我都计划好了的,心里有数。”
说完,段红就挂了电话。
珞建军叹了口气,那可是自己如珠如宝的贴心小棉袄,从小捧到大,怎能不管?
况且,珞可无兄弟姐妹,万一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走了,她若是被人欺负了,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她的婚姻大事,他能不慎之又慎?
总之,这事,他管定了。
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第二天,他便接到了作协协会会长许三戒的电话。
“建军啊,这次文化艺术节在干越举办,你看你能不能腾出点时间,去做个评委?”
珞建军是作协的荣誉副会长,没有领导实职,更多的是一种荣誉。
不过,一些在外面抛头露脸的活,作协也会安排他们去做。
多是做个评委,当个嘉宾,都是轻松又长脸的好活。
“没问题。”
珞建军知道顾北所在的文化馆和珞可所在的歌舞团都要参加这次的艺术节,他正好过去看看,顺便开导开导女儿。
男人啊,还是不能太看脸。
“行,我给你把名单报过去,我这边都给你安排好,到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行。”
“好——”
“具体的日期,你清楚吧?”
“清楚。”
……
顾北当天没能回到江昌,在钟陵火车站凑合了一晚,差点没冷感冒了。
第二天六点买的票,八点赶到文化馆,整个人感觉要虚脱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旅游,他才出去一天,就浑身难受,吃不惯睡不好。
若是再待个几天,估计饿都的饿死。
去宿舍洗了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了一觉,才算活了过来。
中午,去买了两个煎饼吃,回宿舍写了会字,下午回到工作岗位。
大家都忙,没人管他,他就舒舒服服地发了半天的呆,这才算神魂归位。
接着去练歌房(就是珞可放乐器的房间)看了看,见珞可还在练习他写的那首歌。
“一派青山秀\一脉水流长\一爱鹊桥上\一恋蝶成双\一遇一江南\雨中茉莉香\一顾一塞北\风里雪花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