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怒道:“若有不从者,即刻革出天地会!”
青木堂众人虽然心中着急,可也无奈,只能调转了方向,向着清军兵力薄弱的地方杀去、
鳌拜对于手底下官兵的死伤,还有不断突围的天地会众人丝毫不感兴趣。
而是笑呵呵看着陈近南道,
“陈近南,你与本少保斗了多年,老夫敬你是条汉子,若是你能弃暗投明,自此归顺老夫麾下。”
“那么老夫不仅可以放掉你这几个毛贼属下,还可以向朝廷表你为正三品的都统将军,从此你我……”
话还未说完,陈近南已是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出。
“我呸!”
“我陈近南身为汉家儿女,顶天立地!”
“此生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纵然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又岂能向尔等蛮夷鞑子低头?!”
鳌拜脸上的横肉使劲儿抽了抽,冷声道,
“哼!陈近南,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陈近南只是冷哼一声,此时盯着鳌拜并不开口。
饶是见得陈近南已身受重伤,鳌拜也并未大意。
因为他知道,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只要还有一口气,便决不能放松警惕。
鳌拜对着四周的士兵一招手,立马一众官兵手持长枪,开始向着陈劲南缓缓围拢靠近。
鸿运酒楼二楼上。
双儿与曾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从开始陈近南被自己人暗算,再到如今身受重伤即将被官兵包围。
二人都是看在眼里,心都快揪了起来。
曾柔焦急不已。
“不好!陈总舵主身受重伤,又被鞑子包围,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身为王屋派的一员,决不能眼睁睁看着陈大侠死在这里!”
说着,就向着窗子要翻身跃下。
双儿急忙一把拉住曾柔。
“柔儿妹妹,切莫如此,你一个人又怎么会是街上那么多官兵的对手呢?”
曾柔被双儿拉回来后,这才回过神来。
为自己先前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怕。
可是看着窗外向着陈近南逐渐靠近的官兵,心急如焚。
曾柔自小被师父司徒伯雷养大,从小接受的便是反清复离的教育。
耳濡目染的便是小清国内,一众反清复离志士的事迹,尤其是对于陈近南这位天地会总舵主,那是敬仰不已。
如今亲眼得见陈近南风采,却被手下背叛重伤,哪能等闲视之。
正焦急间,忽然目光落在桌边依旧缓缓品着香茶的萧然身上,读书囊膪眼前一亮。
连忙快步来到萧然身边,正欲开口。
却是猛地想到了什么,连忙跪倒在地。
“对不起公子,我刚才……”
萧然摇摇头笑道,
“快起来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很多时候,还是要量力而行。”
“尤其是如今你已是我的人,可不能任由自个儿的性子来。”
曾柔羞愧地低着头。
“对不起公子,我,我错了……”
萧然微微摇头,对着双儿使了个眼色。
双儿会意,忙上前搀扶起曾柔。
萧然这才看着曾柔笑问道,
“对了,你刚才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曾柔面露惭色,抬头看着萧然道,
“公子,您身为大明上使,不知可否出手相救一下陈大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