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哭诉得真情切意,同时,她掌掴自己的脸颊,甑小姐连着后退,呼吸都变短促:“你……你胡说八道……本小姐不识得你……”
甑小姐哪见过这些,这番话已让她脸色煞白,周围鄙夷的目光与窃窃私语让现场混乱。
李小姐蔑视的从衣袖里扯出一块白色的帕子,帕子上绣着一首小诗和一束水仙花图案。
李小姐扯着嗓子大声念出手帕上的小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素云赠伯成书。”
李小姐眉眼一挑看向大夫人和甑小姐,大夫人脚下一滑,踉跄后退,铁青面色,双目圆睁,呼吸不过来,三姨娘挥挥绢巾替大夫人顺顺心口:“姐姐,别激动。”
甑小姐不可思议捏着绢巾捂着嘴,身子发颤,丫鬟扶住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哗然声响起,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大夫人的闺名就叫素云,如此暧昧诗句大夫人百口莫辩。
手帕上的赠伯成,这个伯成还真是她的青梅竹马,只是二人并不是情人关系,也不是李小姐所说二人私奔过。
她与伯成已有二十年未见,怎会被李小姐知道,还泼了自己这样一盆脏水。
大夫人唇角颤抖呼吸急促辩解:“胡言,胡言,本夫人何时绣过这样不堪之物?”
李小姐不理会大夫人,转而向甑小姐发问:“甑小姐,令尊可是名为甑伯成,在场的有蓉城的乡亲,自是识得甑员外。本小姐也不过二八芳华,自是不清楚他们长辈往事,何来胡言?此人是甑家小姐家仆,又有此绣帕情诗为证,其中玄机,想必各位已然明白。”
甑小姐心虚看看众人,她望向大夫人也想弄清楚原由:“夫人,怎么回事?您当真识得家父,小女子确实听下人说过父亲曾经有一个心上人,难道真的是您?”
大夫人头晕目眩,已然不清白,甑小姐的言辞将她推入火坑,她感觉面前的人重重叠叠,每个人脸上的嘲讽鄙夷之色让她难受。
“胡言,一派胡言,李小姐,本夫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捏造事实陷害于我?”
大夫人捂着心口,颤着手指着李小姐责备。
李小姐面不改色:“捏造?夫人,甑小姐都承认有此事,您还说我捏造事实?”
李小姐目光凌厉看向大夫人,剑拔弩张的气势让看热闹的人群更是热情高涨。
“没有,我没有,李小姐你休再胡说?”甑小姐抓着头发红了眼圈呢喃后退。
大夫人呼吸越来越紧,她目光扫视周围的指指点点,脑子一片混乱,天地旋转颠倒,她身子一软,两眼发黑,“哐当”一声,她应声倒地。
“夫人——”
丫鬟大叫一声,慌张蹲下身子搀扶住大夫人。
三姨娘一甩手帕,尖细的声音惊叫:“哎呦,姐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夫人晕倒了。”
云裳阁乱成一锅粥,躲在角落的林初棠亲眼见到母亲被人诬陷气得晕倒,他挤入人群哭喊奔赴大夫人:“娘亲!”
洛青鸢立定原地,来来去去的人经过自己身边,她思索起来,所以,林三公子的目标是大夫人,他不动声色,甚至未现身云裳阁就排了一出大戏,此人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