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水波涟漪,周围树木随风飘动,自然的清新感洗脱着左丘绮惆怅的心,河岸对面正有一匹白马在悠闲的吃草。
不一会儿,站在河边发呆的她听见了委婉动听的声音。
声音时而轻快,时而变得低落忧桑,渐渐地仿佛越入空中飘荡着,它又那么的安静,静的宛若要把自己藏起来,藏的深深的……
左丘绮抬头望去,只见河岸对面有一青衣男子静静的吹箫。
她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慢慢看清河岸对面之人,原来正是郑宁王。
天上人间渺茫茫,一去沉年,心失月,晓余音,奈却魂梦游难见,残霜落窗帘,又已黄昏哀孤坟……
“是他!”左丘绮疑惑他怎么也在来这里了,于是她再提步走近了一点儿,想戏弄他一番,于是捡起石子扔了过去。
郑宁王眉宇微微蹙起眉头,抬眼望去,正看见了对岸的左丘绮正笑容洋溢的在挥手,他慢慢放下箫,喊道:“姑娘——”
“公子!”左丘绮见郑宁王看见了自己,连忙再挥了挥手,嘀咕着想不到他吹还挺好听,不过倒是忧伤了一点儿。
正在这时,身后的林子里叽叽喳喳的响起,一只小白鹿跳跃了出来差点儿撞到了她。
左丘绮及时闪躲,却看见两个猎户从林子里跑了出来,手里正拿着弓箭。
她急忙道:“喂!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猎户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二人不予理睬,搭弓拉箭瞄准了小白鹿。
左丘绮抽出火龙鞭子锁住了那二人的腿,至使他们摔倒,利箭未能击中小白鹿,此时的小白鹿已经越入丛林不见了。
左丘绮见此,松了口气。
胖猎户爬了起来大怒不已:“臭丫头!你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放走我的白鹿。”
左丘绮连忙拿出随身的荷包扔给了他们,那二人打开一看,两眼放光。
她说道:“白鹿不属于你们,它们属于森林,以后别在抓它们了,这些银子足够买那小白鹿了吧。”
那二人贪婪之下,冷哼一声,似乎不满足,遂拔出身后的刀子来,呵斥道:“臭丫头!有银子也是要打死你!”
左丘绮皱起眉头:“你!”
忽然!嗖的一声飞来,只听啪的一声,胖猎户的脑门已出血,瘦猎户惊得四处张望。
左丘绮低头看见石子,扭头正看见郑宁王脚踏河水飞奔过来,转眼已至她跟前:“姑娘,你还好吧?”
左丘绮惊叹不已:“原来,你的轻功比我厉害多了。”
“你是何人?”瘦猎户举着刀子,实则腿脚颤抖。
郑宁王伸手按住腰间宝剑,转过身来怒瞪他一眼,犀利风寒的眼色,杀气腾腾:“还不快滚!”
瘦猎户扔了刀子,慌里慌张的拽起脑门受伤的胖猎户跑没了影儿,
一条僻静的小道上,两个猎户唉声叹气,瘦猎户埋怨起胖猎户来,道不应该这这里打猎,自己头一次跟他过来,却遭遇这样的事。
然而胖猎户捂着脑门,蹙眉头寻思着什么,缓缓道:“方才那男子,我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呢?”
瘦猎户道:“谁?”
胖猎户突然一拍脑门,疼得哎呦一声,遂对瘦猎户道:“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周城的郑宁王!去年我在山下,回家途中不远处曾见过,他每年都会在此山附近逗留。”
“不会吧?”瘦猎户显得忐忑不安:“大哥,你没看错吧?”
没错,就是郑宁王。”胖猎户点点头,十分的肯定。
瘦猎户顿时后怕,道他们二人幸亏没有胡来,正说着呢,眼前突然间跳出一人来!正是荀北。
瘦猎户问道:“你是谁?”
荀北提了提手中的剑,冷笑道:“你二人既知郑宁王,难道猜不出其他吗?”
胖猎户惊道:“你是郑宁王府的人。”
荀北道:“山中打猎不过温饱,若入王府当差岂不乐哉?”
二人一听,面容惊喜,连忙跪下道:“愿听大人的安排!”
荀北点点头,道二人入王府当差不难,只不过得先办好一件事才行。
二人不知何事,荀北招二人过来,后在其耳边一番嘀咕,二人一听面又连连点头而去。
“臭丫头……”荀北暗沉的眼眸阴笑起来,内心对左丘绮恨恨不已。
河边。
身在眼前的之人,却让左丘绮看的心里黯然,他面色冷漠,气质散发着高贵。
只是,这眼神的背后却仿佛如枯死的心灵,犹如举杯消愁感,朦胧得失去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