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宁王的母亲去世前,依然没有忘记她是编蓑衣的出身。
再说胖猎户他们,原来是要造竹箭陷进来以牙还牙,待他们要快完工时,郑宁王才拔剑冲了出去,左丘绮紧随其后。
“他们来了!”瘦猎户大惊,慌慌忙忙的拿起刀来却被郑宁王一剑给削飞出去。
瘦猎户吓得连滚带爬。
胖猎户连忙拉动陷进另一头的绳子,岂料左丘绮挥起火龙鞭扣住胖猎户的手臂,就这么猛地一拽动,陷进里的竹箭竟然反射出去,击杀了七八人。
瘦猎户脸色惨白,当即扑通跪地求饶。
郑宁王此刻已锐利如刀的眼神,震慑着他们:“还有不怕死的吗!”
瘦猎户趴在地上,哭丧着脸一个劲儿的磕头,颤声道:“小人知错了,小人怕死,小人怕死啊,饶命呐!饶命呐……”
左丘绮余怒未消,挥舞起火龙鞭抽向了不服气的胖猎户。
胖猎户哎呦几声痛叫,连连跪在地上磕头作揖,早已褪去刚才的刚硬脸色。
“知错便好,不然要了你们的小命。”左丘绮脸色肃穆着。
胖猎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正要呼王爷饶命:“再也不敢了,王……”
“想要活命,就别乱说话!”郑宁王低沉着眉宇,遂喝止住他。
他瞬间明白,哀求起来:“公子饶命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早喝了两壶酒,便糊里糊涂来冒犯了贵公子,如今一错再错,望乞恕罪啊!”
左丘绮哼一声道:“呸!好个糊里糊涂,你们分明是有意而来,行这报复之事。”
“不敢不敢!”瘦猎户忙摆摆手,脸色委屈,耷缩着脑袋,说自己纵然有十个脑袋也不敢的。
“快滚吧!”左丘绮大声道。
几人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郑宁王拂去左丘绮脸上的枯草,拿出手绢为她轻轻擦脸上的灰土,温婉的眼神闪躲着柔情,然而那一股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气息蔓延在他的脸上。
他将手绢放入左丘绮的手,对她说道:“往后万事不可慌乱,一个人的内心若是强大成群,那么,便足以让你稳定于当下的。”
“谢谢你。”左丘绮微微低下头,此时对郑宁王产生了一种敬畏,沉静之下,她似乎想起父亲在临终前,曾经也说过同样的言语。
随后,郑宁王带着左丘绮回到了莫临城里,左丘绮请郑宁王一同回凌府歇息,自己愿备薄酒招待他一番。
郑宁王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
正在这时,荀北匆匆而来,附耳低语说恒甪那边儿传来旨意,皇上命郑宁王进宫赴宴。
左丘绮道:“郑公子,你有急事?”
郑宁王道:“嗯,家中亲人惦记,我也该回去了,左丘姑娘你保重。”
“这样啊,那好吧。”左丘绮听了婉儿一笑,揖手而道:“如此,我也就不挽留郑公子了,他日若有得空,还请来凌府做客,一路平安。”
“左丘姑娘,保重!”郑宁王点点头,转身与荀北走了。
路上,郑宁王骑在马上,荀北跟在后头。忽然,郑宁王勒马停下,荀北也连忙停下马,对郑宁王道:“王爷,您怎么了?”
郑宁王转过脸,眉头微微蹙起,叹了口气缓缓道:“往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得加害于她。”
话音刚落,荀北脸色巨变,灰暗不已,却还是小心谨慎道:“王爷,您何出此言?”
郑宁王露出轻笑而不语。
荀北心里跌宕起伏,连忙下马跪在地上一脸真诚:“王爷,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是一时糊涂,左丘绮就是个野丫头,属下只是担心他伤了王爷,故而才……”
“起来吧!”郑宁王打断荀北的话,并说左丘绮是个野蛮女子,也是个别具一格的女子,也用不着去找她的麻烦。
荀北已不敢再多言什么,低头认罪:“是!属下知罪,还请王爷责罚。”
二人随后离开了这里。
回到凌府的左丘绮,正撞上行色匆匆的凌聘掘,见她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
左丘绮自知让他担心,感到愧疚,连忙拿出怀里的几个果子递给了他:“陵哥,我带了果子给你吃呢。”
凌聘掘接过,见左丘绮嬉笑的神色,忍不住伸手碰了她的鼻子:“你呀!以后出去跟家里人说一声,我好担心你,你知道嘛?”
左丘绮乖乖的点点头,调皮的拉起他的手进府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