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娘跑了出来,她叉着腰,吼起大嗓门儿:“哪个不知死活的好大胆!刺了我夫君?”
这婆娘的身后正跟着那两个逃跑的醉酒男子。
大胡子管家站在原地,见那恶犬的眼神,感到惧怕。
受伤的男子指向大胡子管家,对那婆娘哭丧着脸:“娘子救命呐!适才,这大胡子想要谋杀我呀,娘子救命啊……”
“好哇!你敢刺我夫君,看我拔了你的胡子,我饶不了你。”那婆娘瞪起眼来,气愤交加,一挥手让那恶犬去咬大胡子管家。
大胡子管家撒腿就跑,恶犬在后头追赶,此刻,大胡子管家可不敢歇一步,奋力奔跑,结果丢了怀里的东西,那也不敢回头去捡呢。
左丘绮赶紧跟了上去,在路上发现了大胡子管家的那一包东西,打开瞧了瞧不知是何物,于是带上急匆匆回了府去。
再说大胡子在路过一池时,眼看恶犬就要扑过来,他急的跳入了池中,这才免被恶犬撕咬。
左丘绮刚回到凌府,见殷氏走了出来,连忙上前将东西拿给了她。
殷氏打开一看,忙皱起眉头,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这孩子,怎么拿着这个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左丘绮没有回答,却问此物有何用处。
殷氏回答道:“这,是个害人的东西啊!是毒药。”
左丘绮沉思着,大管家与杨氏真的在谋划害人?想到这里,心里后怕起来,莫非要害的便是自己?
“绮儿?”殷氏见她若有所思,便着急的询问这东西到底从哪里来的。
左丘绮忙对她附耳低语起来,将事情告诉了她。
殷氏听罢,惊了心魂,嘱咐她切不可张扬出去,也不可打草惊蛇。
左丘绮不以为然,想将事情告诉凌夫人去。
殷氏摇了摇头,她知道凌老爷一直宠爱着杨氏,如果让他知道杨氏与大管家背地里的行为,估计会大动肝火。
左丘绮说道:“不知他们要害谁,也许是我,也许是府里呢。”
殷氏却让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事情闹得凌府上下皆知,有损凌府的声誉是小,会气坏老爷的身体,便是大错了。
左丘绮有点儿不甘心,对殷氏道:“二娘,您难道就这么无视他们二人的行为吗?还有,我总觉得三娘古里古怪的。”
殷氏小声道:“不得多言,绮儿,二娘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万一你爹不相信你,你又如何可说?再者你三娘若倒打一耙,陷害于你,可如何是好。”
左丘绮低头不语。
殷氏安慰她别难过,觉得如今虽已知晓,更要保护好自己才是,也可神不知鬼不觉教训那大胡子管家一顿,好让他知道凌府的规矩,倒要叫他懂得尊卑,让他少放肆。
“二娘说的,我心里都明白,知爹爹的身体与凌府的颜面都兹事体大,眼下女儿正思得一计,可惩罚惩罚那大管家。”左丘绮说着凑近殷氏耳边嘀咕起来。
殷氏听后,浅笑着将手里的东西塞入左丘绮的手里让她扔掉,并嘱咐她行事适可而止。
翌日。
天色蔚蓝,白云淡淡。
左丘绮于后花园里舞剑正浓。
少时,只听的几个家丁路过嘀嘀咕咕,说那大管家今儿上午也不知怎么了,都跑茅房十多次了,躲茅房里不出来,这会儿已经卧床休养,闭门不出了。
正说着呢,丫鬟们看见大胡子管家匆匆跑了出来,一脸苦涩。
左丘绮暗自偷笑,看来这巴豆的量是放多了点儿,大胡子管家得跑一天的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