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拿出一颗丹药塞入他的嘴里,荀北急忙制止:“这是何物?”
老者不回答。
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郑宁王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心口不再隐隐作痛,神志也清醒不少。
齐妃见郑宁王好转不少,喜的直抹泪,郑宁王命人与账房取些银两送于老者,老者却未收,他退后伏地叩拜起来。
郑宁王轻声道:“老人家请起。”
老者缓缓道:“王爷,这药只可保其五日左右,若除根得另服一副药,方可药到病除。”
荀北哼的一声,大怒道:“大胆!既有除病之法,为何现在不用,休怪我杀……”说着,便要拔出剑来。
“退下!”郑宁王皱起眉头,瞪了一眼荀北,他承诺老者若能除去他的病,必然是要重重有赏赐,决不食言。
老者面无表情,仿佛是不怕死,也没有想过赏赐,他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巾递给了郑宁王,并嘱咐只望郑宁王一个人能看。
郑宁王伸手接住,心里疑惑不解。
“王爷多保重,少动怒,多修养,五日后老朽自会前来,老朽告退。”老者缓缓起身告退,遂离开了王府。
郑宁王吩咐南子邱拿些银两送去给老者,一定要让他收下。然而,南子邱追出去后发现老者早就不见人影。
齐妃见郑宁王发愣,便轻言道:“王爷,您在想什么?”
郑宁王沉吟不语,挥手让其退下。
齐妃不再多言,起身走了出去,荀北也连忙告退了下去,郑宁王慢慢打开丝巾视之,里面却是一个女子的名字,真是怪哉,令人琢磨不透,此老者是何意呢,难道此名实为药剂?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郑宁王来了睡意,于是躺下安睡,下意识拿出枕头下的东西,那便是左丘绮的护腕。
郑宁王拿在手里轻轻晃动凝视,遂将其戴在手上,脸上露出温情的笑意,也许是最真实的柔情。
第二天,再说长鸠自从被王府的人逮后,关入了府里的地牢,手脚均被铁链子锁住,周围黑压压的,门外有两名护卫把守,地牢门非常坚固,可谓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长鸠醒后,在里面时不时的咆哮,恼怒的将拳头重击着墙壁与铁门,只听轰动的声音响起,铁门倒是纹丝不动。
他长叹一声:“真是铜墙铁壁啊!”言毕,心里崩溃不已,忧伤自己要困死在此,真是呜呼哀哉!也不知钟能现在如何,会不会四处寻找自己呢……
荀北走了过来,向两名护卫问道:“里面,可有动静?”
护卫回答道:“回荀大人的话,方才那家伙一直在吼叫,拳头猛烈的捶打,估计这会儿累了,没有动静。”
荀北听后点点头,此铜墙铁壁,纵然他有铁拳头也是枉然,随后吩咐下人今日别给他吃喝,先饿他几日。
这时候,南子邱走过来让人送点儿饭菜下去,不能叫长鸠饿死。荀北抬眼冷笑起来:“你担心他会饿死,怎么不去担忧王爷的病情呢。”
南子邱笑了笑,回答道:“荀哥,我怎么会不担心王爷呢,只是这人既然是王爷让关起来的,王爷留他命自有道理,饿死他当然不行了。”
荀北不以为然,眼里冷漠至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