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深夜里,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郑宁王精神微弱,一夜未眠。
晨曦。
钟能趴在床榻上休养,刚睁开眼便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长鸠胡子拉碴的傻贴在钟能的脸边,傻笑着呢。
“老哥?”他眨巴着眼。
长鸠笑呵呵道:“兄弟,你醒了。”
这时候,李达巴与铁明蛙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药呢,铁明蛙走过来,嘿笑着,抱拳道:“失敬失敬!原来你是个御厨啊。”
李达巴将药端给钟能,他一口给干了:“多谢!”
长鸠忽然怪笑,故意询问钟能与公主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公主如此的在意他呢,莫非他早就被公主相中?钟能耸起眉头:“啥关系?没关系,她是主,我是仆,一清二白。”
“不对不对。”铁明天一听,坏笑起来,认为公主身份尊贵,岂会大老远的从皇宫里出来救一个厨子,定有古怪。长鸠听了连连点头,拍拍铁明天的肩膀笑了,说这一次非常同意他的说法。
钟能欲言又止,不知所措。
李达巴连忙道:“你们两个别胡言乱语,能兄弟必然有过人之处,厨艺自然高超,赢得公主青睐,再说你没听这里的仆人说,公主亲口说皇上皇后就爱吃钟能做的菜,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达巴兄,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钟能听得笑了,心里想着公主,不得不说自己的心里隐约的产生了奇怪的心思。
由于姜悦的突然到来,打破了郑宁王对于钟能的态度,对钟能刮目相看,他曾听闻过宫中有神厨一事,不想竟然是闯王府的钟能。
李达巴继续道:“能兄弟,王爷说了,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就让我们带你一起离开王府。”说着,便对长鸠与铁明蛙嘱咐,如今虽在王府,为人处世得处处谨慎,不得再造次,这次他们几个是犯了大罪,理当被处死,好在公主机智求情,王爷又宽大为怀,这才饶恕了他们三人。
钟能点点头,忙言道:“你的很对,王爷虽然不计前嫌放过我们,可是荀北未必不会再纠缠。”
铁明蛙小声道:“方才我们过来时,那家伙总在一旁盯着,似乎是监视。”
长鸠心急,提议现在就离开王府,可是钟能认为自己还不能多动,现在离开反而会遭到荀北的暗害。
李达巴点点头,觉得如今得了公主的保护,量荀北也不敢胡来,他只不过不服气而已,再说与公主在一起是安全的。
屋外明朗透彻,阳光正好。
南子邱扶着脸色不太好的郑宁王走了出来。姜悦看出他的脸色不太好,故而问道:“皇叔,您要不要紧?”
郑宁王道:“不碍事。”言毕,忽然咳出血来,杨妃吓坏了,连忙吩咐人请大夫。
正在这时,有家丁来说老者已经来到王府门外。郑宁王听了,连忙让人将老者请进府里,待老者进府后却哈哈大笑几声。
众人不明。
姜悦凝视老者,正要询问郑宁王时却见杨妃脸色惶恐之态,红草凑近姜悦的身旁,小声嘀咕道:“公主,奴婢看出这王府有怪事,你看那老人神色不对。”
姜悦沉思不语。
郑宁王重重的咳了几声,姜悦心有担忧,忙搀扶:“皇叔,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悦儿不必担忧。”他拍拍姜悦的手,对她言道:“本王要处理点家事,恕不能奉陪,还请悦儿回避一下。”
“好,我正要去看望钟能去。”姜悦松开手,转身去了。
王府里,静的奇怪,老者已经面无神色的脸显得苍白,凌乱而雪白的头发脱落了许多。
郑宁王向前走去,对老者言道:“老人家,你说五日后便来王府,果然守信。”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郑宁王不解,只听老者缓缓道:“王爷,可明白了丝巾中的名字?”
郑宁王听罢点点头,杨妃走过来向老者说起舞姬的死因,是管家失手所致,望老者能够原谅。老者怒而言道:“她之死,你们罪责难逃,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么被你们害死,可你们还要包庇罪犯!”
荀北哼的一声,怒斥老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胆敢在此放肆。
“退下!”郑宁王脸色越发的难看,随后倒地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