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门口守卫的黑瘦狱卒见是凌府的五小姐,连忙上前道:“原来是五小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左丘绮朝里头张望,对黑瘦狱卒问道:“方才,二夫人是不是进去了?”
黑瘦狱卒点点头,回答道:“是的,二夫人刚进去不久。”
左丘绮连忙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黑瘦狱卒道可以,只不过不能待的时间太久。
“多谢。”左丘绮笑了笑,忙将一锭银子扔给了他,他高兴的咧起嘴。左丘绮走了进去,没走多久就看见殷氏站在门边与一人交谈着什么。
她正思虑间,抬头竟发现靠在墙壁上的秦四海,她惊叹起来:“那人好像是秦四海?”她以为眼花看错了,跑过去瞧瞧还真的是他,喜得她不禁大喊道:“秦四海!”
面无神色,眼里无光的秦四海在大牢里郁闷的快要疯掉,他坐在地上,胡子拉碴,狼狈不堪,对生命没有希望了,可当他抬头见左丘绮出现在眼前,霎那间是惊喜交集,仿佛看见了最美的希望,他伸出胳膊呼唤起来:“左丘姐姐!”
沈玉珠见秦四海如此激动,便忍不住抬眼望向左丘绮,心中叹息,好一个美丽的女子……
二人握住双手,顿时一阵痛哭起来。
秦四海落泪哽咽:“左丘姐姐,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如今却在牢里相见啊,真是天意弄人。”
左丘绮落着泪,激动不已:“是啊,我也一直在寻你们,如今见到你真好!对了,钟能大哥他们呢?”
秦四海道自己也不知他们在哪里,那天醒来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他还以为钟能与左丘绮在一起呢。左丘绮心里担忧钟能不知是否平安,她止住眼泪,疑惑秦四海如何会在县衙牢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来话长,我们也是被人冤枉的。”秦四海长却叹一声,将自己被沈玉珠所救在渔夫那里休养,以及后来因盗窃一案而牵连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殷氏道:“绮儿,你怎么来了?”
左丘绮回答道:“二娘,今日我见你神色不对,故而跟随过来,不曾想我的朋友竟然在这牢房里。”
殷氏道:“原来,他们是你的朋友。”说着,她又望向寇冯,再说道:“实不相瞒,这位寇先生的夫人,生前与我曾是朋友,如今,他们有难,我不能置之不理。”
左丘绮明白。
这时候,天龙开口道:“这位姐姐,我们都是被冤枉的,莫名其妙就被擒拿而囚之,您救救我们吧!”
左丘绮言让他们放心,既然是冤枉,自己一定会救他们出去的。
殷氏言此事绝对与天龙无关,一个孩子如何能盗窃李大官人府内钱财?这其中一定有人陷害。蓬头垢面的寇冯,显得憔悴不少,怒斥县令昏庸无道,企图滥用酷刑,将其屈打成招。
左丘绮疑惑道:“你们说的糊涂县太爷已经不是这衙门的大人了,如今孟子尚孟捕头成了县太爷了。”
寇冯一惊:“什么!换人了?”
左丘绮点点头,将衙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秦四海觉得走了一个昏官,又来一个,孟子尚也许也是个昏官。
左丘绮一听,对他们说道:“不!他可不是昏官,孟大哥是当今公主亲封的,再者我对他的了解不会有错的,他为人正直无私,赏罚分明,受百姓爱戴,他必定会将此事查明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