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图让言欢念及旧情份能放过他一马。
直到,那闪着银光的器具挪到眼前,与他相触。
“我们,情谊长存。”
那东西极快的刺入贾维的肌肤,只单单一个小孔放出血来,顺着皮肤纹路一点点滴入瓶中。
天微亮;
药堂门口,两位柴夫打扮朴素的老先生宝贵的双手捧着药瓶,
“呦呵,这瓶瓶好看嘿,安药堂真是好啊,价钱也不贵。”
他们衣着朴素,苍老的脸上却挂着称得上甜蜜笑容。
“是啊是啊,哥哥,从前我家夫人身子弱,三天两头的生病,。”
“开始啊,我看那安药堂心里头直犯嘀咕,还以为又是个天价药堂哩。
左边的老头眼角带笑,上翘的嘴唇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现如今身子好转了,咱们呐都买得起补药了呢。”
“是啊哥哥,隔些日子竟然还能买些小糕点尝尝,日子啊有盼头了啊!”
楼上的崔子安关上窗,身后桌面上是堆满了信件。
她侧目,是温和的笑容。
“仔细着。”
大雾漫漫散去,淅沥小雨冲刷掉了书院里那片鲜红。
木桩旁,绿树下,昨夜那欲要枯败的花朵竟也显出了几分艳色的、随风悠悠晃荡。
一阵鸟鸣声后马文才悠悠翻过身。
他衣襟凌乱,不知是羞于什么,闭着眼睛闷哼的翻身就要去寻崔子安的后背。
“崔子安,我们该起身了。”
一掌落空。
他紧而蹙眉,心漏了一拍似的快地睁开眼。
被褥上只放着张字条和那日他从他那拿回的发带。
他伸长手拿了过来,瘫在手心一点点展开。
看完最后一行,那皱着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后而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抬眼,里头装着几分欣喜和得意,是个样式精美的食盒。
暗想,崔子安果然没有将他抛诸脑后,心底总归是把他给装着了。
马文才试着叫了声,柏溪就当真端着水盆和毛巾入了门。
可那人前脚刚进,后脚马统火急火燎的撞进来,瞧见一点缝隙就要钻进来。
“少爷!您没事吧?急死小的了。”
柏溪肩膀微微晃了下又很快稳住了,他双目有些无神的盯着地面,活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
“瞎说什么呢马统,什么比试,胡说八道些什么。”
马文才怼了声又转头看向柏溪,见那端着的水还冒着热气,思索两秒不到,马统就快跑来到他跟前。
“少爷,真不是小的胡说,是陈子俊。”
“呸,陈夫子在到处说您昨晚和崔公子比武,互相打斗,这才、这才受了伤…”
“什么?!”
马文才提高了音量,又控制的吩咐柏溪离开后才开口。
“满嘴谎言的家伙,好不要脸,那山长怎么说的?他信了?”
“这,好像信了哎呀!小的也不知道什么个意思。”
听言,他凤眼微眯,直直望着桌上摆着的食盒,眸色晦暗,衣袖下的那只手缓缓攥紧。
须臾,马文才扯了扯唇,收敛住了眼底泛出的冷意,神色稍缓。
他随意拿起书柜里的一本画册,里头人持剑挥舞的画面令他心尖一跳。
马文才睫毛微颤,哑声问道:“他如何了?”
“他?啊哦…回公子,崔公子他在山下养伤,过阵子才能回来。”
“公子,老爷那边传信说请您好好养伤,别想着其他的。”
马统像上了岁数的老大爷老大妈似的喋喋不休,可谁知身旁看似在听的马文才压根是一句话没听进去。
他沉溺于画本当中,准确的来说是画本中这个长着凤眼正拉起弓箭的小人儿。
…
“公子?公子?”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