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知南唐帝的身体日渐衰败,她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她听不进书墨讲得那些趣事,想了想站起身:“我们去见见北梁太子吧。”
萧北景现在光明正大地住在驿馆里,离宫离夜等人只隔了一堵墙。南唐决定与北梁结盟之后,也就没人去追究他究竟是怎么来到南唐的了。
楚惜颜来到驿馆,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门口的燕轩。
楚惜颜熟稔地同他打招呼:“燕轩啊。”
燕轩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云清公主。”
楚惜颜笑笑:“不必如此,其实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清悦姑娘。”
附近没有其他人在,燕轩也更喜欢称呼楚惜颜为清悦姑娘,便从善如流道:“清悦姑娘请。”他不必问也知道,楚惜颜定是来找萧北景的。
清悦姑娘总算过来了,燕轩表面上恭谨冷静,实则内心送了一大口气,几近感激地将楚惜颜迎进了门。清悦姑娘一天不来,主上就一天阴晴不定,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他们。
燕轩对他家主上也颇为无奈,原本主上得了机会就想去见清悦姑娘,好不容易清悦姑娘答应了主上,向南唐求亲也算是成功了。那几日什么消息递到主上面前,主上都是和颜悦色的。
结果现在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了,主上却别扭了起来,天天在驿馆里等着清悦姑娘来。清悦姑娘不来,他就沉着脸地在屋里等,燕轩一进去就感觉浑身发冷,恨不得马上退出来。
好在现在清悦姑娘过来了,主上的脸色总算能好些了。
楚惜颜进去就看见萧北景一脸冷凝地盯着桌子上的信,她很少见萧北景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大多时候都在假笑,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嗤笑、讥讽。想见他一脸怒色或者冷意,还是蛮难的。
萧北景听见声音,不耐地抬头,见到进来的人是楚惜颜,脸上的冷色与不耐犹如初春的冰雪般消融。他露出笑来,委屈道:“我都在这里呆好几天了,你才过来。”
他的语气与神色差距太大,楚惜颜只当他说得玩笑话,也半开玩笑道:“这几日宫里的戏太好看,我舍不得出来。”
萧北景抬手将她扯进怀里,眼中的暗色一闪而过,转瞬又化为了浅笑。他惩罚似得在楚惜颜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我没后宫里那些女人好看吗?”
楚惜颜只觉得不痛反痒,一面躲开他,一面想这算是什么比法,他拿自己和后宫里的女人比干什么。
见她不说话,萧北景又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楚惜颜无奈道:“这怎么比?”
萧北景本来也不是真心想去比,他不过是气楚惜颜从来不主动找他,在吴越时她肯主动接近也是另有目的。
他道:“你去见薛元正的次数都比来见我的次数多。”
楚惜颜觉得很冤枉,她去见薛元正是因为“风信匣”和薛家有合作罢了。
不过看见萧北景吃醋,她心情也有些愉悦,索性低声哄他:“我这几日都没去见他。”想了想又道:“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出宫只过来见你好不好?”
萧北景瞥了她一眼:“哄我?”
楚惜颜:“……”你故意说得委委屈屈的,不就是想让我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