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叫来书墨:“送云蓉公主回去。”
楚惜颖身边的宫女忙道:“殿下,奴婢等人可以照顾好我家殿下的。”
楚惜颜不为所动,只道:“云蓉醉成这样,本宫不放心。让书墨跟着去,好让本宫安心。”
宫女们只好称是,让书墨跟着她们回去。
她们这么一番吵闹,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楚惜颜大方一笑,解释道:“皇妹身体不适,只能先行离开。”
她又向南唐帝告罪,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南唐帝挥挥手也就过去了。
楚惜颜本欲回到自己的座位,却见楚惜颖的食案下有张折起来的黄纸。
她不动声色地将其拾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才低头去看。
黄纸被折成一个整整齐齐的小纸包,只开了个小口,仔细看看,里面还有些淡黄色的粉末。
果然是有人给楚惜颖下药。
楚惜颜心底一沉,将黄纸重新折好,放在了怀中。
重新抬起头时,她又是一脸得体的浅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萧北景的求亲,她也是这次宫宴的中心之一,既要应付南唐帝的问话,又要与夫人贵女们谈笑。
公冶源一直在暗暗观察她,此时看着她若无其事地与人谈笑风生,唇角微翘,移开了目光。
比起楚惜颜,萧北景倒轻松得多。他还维持着他在人前唯唯诺诺的形象,但凡有人与他说话,他便少言寡语地应付,还有答不上来的时候。几句话之后,就由他身边的人接过话头,他则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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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之后,便没什么人来找他说话了。
南唐这边的官员小声议论着,没想到这北梁太子居然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
名副其实的草包萧北景用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女眷,看见某人坐在一众夫人贵女里谈笑,一眼也没往他这边看。
萧北景磨了磨牙,收回了目光,赌气一样地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她既然都不看他,他没事总往她那里望个什么劲儿?
燕轩站在他旁边,只觉得周身一寒,不用想也知道他家主上又暗自与清悦姑娘闹起脾气来。他悄悄往后撤了一步,只盼清悦姑娘早些嫁过来,让主上少自己胡思乱想一些——而且他想完还自己憋着,自己虐自己,还从来不说。
楚惜颜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她抬头看过去,只见萧北景正专心喝酒,又环视了一周也没见有谁盯着她看。
倒是不小心与公冶源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公冶源向她举杯示意,楚惜颜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转过头继续与身边的人说话。
公冶源无奈地耸肩,自己将手中的酒喝了。
宴席过后,楚惜颜将黄纸叠成的小纸包交给初一:“把这个给方忆涵,让她去查这药是什么,查清楚为止。”
初一领了命令离开,楚惜颜又让司琴去查今天宴席上给楚惜颖上酒的宫女。
可惜宴会上杂乱,很难再找到那个宫女。
“怎么会有人盯上云蓉呢……”楚惜颜盯着跳动的灯火,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