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景还站在楚惜北面前,他将玉玺向上抛了抛,环视了一周道:“那云州的归属就这么定了?”
宫离夜沉静地将长剑收回剑鞘,道:“愿赌服输。”说罢,便向夏婉瑜的方向走去。
楚惜北淡淡道:“既然是北梁得了玉玺,云州当然是归北梁了。不过……”
他接着说道:“希望北梁太子给我南唐一个交代,将我南唐的云清公主交出来。”
萧北景的说辞却和楚惜颜一模一样:“太子殿下说笑了,云清公主不就站在那里吗?”
楚惜颜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太子皇兄觉得我不是云清,就先拿出我不是云清公主的证据。”
“若是以云清不会武功这种理由,我可是不认的。”晋和殿早就被肃清了一遍,而且除了书墨和司琴,晋和殿里那些人见到云清的机会屈指可数。
就算真将一直留在晋和殿的老人找出来,也没办法说清楚楚惜颜到底习没习过武。
楚惜北冷声道:“你想说你在自己的宫殿里习武,在未满双十的年纪成了宗师?”
听起来的确不太让人信服。
楚惜颜却道:“就是这个意思。”
萧北景往楚惜颜身边走过去,在楚惜北面前停下来道:“没道理兄长是天才,妹妹是庸才吧?”
说罢,他越过楚惜北。
楚惜北一个人立在原地,神色冰冷。
公冶源不知何时又晃回到卫然身边,道:“我打赌,他前二十年吃过的亏都没有今天吃过的多。”
卫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楚惜北哪里吃过亏啊。他正在心中感叹绝不能在这时候去惹楚惜北,就见公冶源笑眯眯地晃了过去。
卫然:在下甘拜下风。
既然按照约定是北梁拿了云州,南唐和吴越的军队就不能继续在云州驻守了。
宫离夜十分干脆利落地带着吴越军离开了云州,就如他所说,他的确愿赌服输。他下令的时候,夏婉瑜站在他身边,抬头担忧地道:“云州没有拿下来,你回去怎么跟父皇交代。”
宫离夜道:“不过是一座城池罢了。”他握紧夏婉瑜的手道:“只是军队出城,我们不出城,你的伤需要静养。”
说道这里,他面色冷了下来:“萧北景……”
夏婉瑜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没有大碍,毕竟是我主动上了场,萧北景会动手也是正常的。”虽然她也想报这一掌之仇,但现在还不是让宫离夜和萧北景起冲突的时候。
她垂眸遮住眼中的神色,总有一日她会将这笔账算回来,不管是萧北景,还是楚惜颜。
宫离夜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道:“我先陪你去休息。”
夏婉瑜点点头,两人并肩而去。
萧北景则立刻开始接手云州,楚惜北会愿赌服输他是不信的,早些将云州握在手中他才放心。
楚惜颜却没有同他一起,而是回去看风凌雪了。
她将风凌雪放在了云州城内的一处院落里,院子里只有顾语和初七在,就连北梁军中的人也没几个知道风凌雪的存在。她毕竟是西陵的将领,传出去会成为其他两国挑起事端的借口。
楚惜颜刚刚踏进门,就见顾语急急地从里面向外跑,一时没收住步子,直接扑进了楚惜颜怀里。
楚惜颜将他从怀里拉出来,问道:“怎么了,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