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十分言简意赅,不拘小节了。
罗子年早习惯他这般行事,挥了挥手道:“去吧,以后常来……”他突然顿住了,看着萧北景认真道:“你还是少来吧。”
萧北景嗤笑了一声:“过几日我就回吴越了,你以为和你一样闲吗?”
罗子年不以为杵,反而道:“你这是羡慕我清闲。”
萧北景扯了扯唇角,没再说话,扶着装醉的楚惜颜出去了。
楚惜颜半靠在他怀里,觉得这胸膛靠起来还蛮舒服的,于是一直装醉装到了暂居的别院。
萧北景将她放在床上,楚惜颜抓着他胸前的衣料不松手,他一怔:“真醉了?”
楚惜颜蹭了蹭他,没回答。
萧北景一笑,抱着她坐在床榻上,道:“那侍女有问题?”不然她怎么会演这么一出戏,不是罗子年有问题,就是那个叫莺儿的侍女有问题。
楚惜颜知道没瞒过,张开眼睛露出一片清明之色:“好像是别的势力插的眼线。”
萧北景哦了一声,不甚惊奇。
楚惜颜抬眸看他:“你知道?”
萧北景答道:“他身边什么人都有,有几个眼线也是正常的。”
他道:“子年一向只看脸,长得好看便收下来,不管什么人都往身边放,连查都不查。反而是那些真正的侍女身家底细都很清白。”
也就是说,向莺儿这种专门服侍他的侍女反倒可能底细不清。
楚惜颜若有所思:“但是从不让那些人插手他的事?”
萧北景道:“谁知道,反正从来没出过事。”
楚惜颜由衷道:“倒是厉害。”就冲这份胆量就够她佩服的了。
萧北景却道:“他只是没遇到厉害的人罢了,遇到了他就连自己都玩进去了。”
楚惜颜笑道:“什么才叫厉害的人?”
萧北景道:“这是要分人的。”他顿了顿,道:“于我来说,你就是厉害的人。”
楚惜颜低低地笑起来:“情话倒是说得越来越好听。”她想起来两人之前的相处,道:“你以前可没少嘲讽我。”
萧北景觉得很冤枉:“我那哪里叫嘲讽,我还道了歉。”
他正色道:“你知道要我道歉有多难吗?”
楚惜颜还真不知道,萧北景在她面前说“我错了”这种话十分痛快。
她眨眨眼:“哦,多谢太子殿下另眼看待了。”
她挣扎着从萧北景怀里坐起来,弄得萧北景呼吸有些急促。他眼中幽深愈重,伸手理了理楚惜颜的长发,正欲一亲芳泽,却听楚惜颜道:“那个莺儿姑娘在他身边待多久了?”
萧北景脸有些黑,抿平了薄唇,强忍着道:“挺久了,三四年也有了。”
楚惜颜沉吟道:“颇受宠爱啊……罗子年总是带着她吗?”
萧北景却觉得忍不下去了,他盯着楚惜颜,道:“你觉得现在和我和讨论别的男人有多宠爱他的侍女合适吗?”
楚惜颜有些心虚:“也没有特别不合适……唔。”
萧北景直接吻了上去,盖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金桂露的酒香尚在两人之间弥漫,楚惜颜迷迷糊糊地想,她好像真的喝醉了。
那就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