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他真的会那么选吗?
夏婉瑜抬头,手中依旧是破碎的酒杯残片,她却似无所觉般虚握着。
江山如画,帝业似锦。儿女情长,哪里抵得上这些。
没有人会这样选的。楚惜北不会,宫离夜不会,连她自己也不会。
萧北景也绝不会的。
残片刺破了夏婉瑜的手心,鲜血和酒混杂在了一起,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染红了桌面。
疼痛袭来,夏婉瑜却觉得内心一阵轻松。
这种话哪能轻易相信,为了爱情放弃江山这种话,她又不是没听过,最后那些人,还要他都选了什么?
他们都选了江山,选了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宏图。
无论是谁,在他们眼中都是踏脚石罢了。
若萧北景说的是真话,那她不就成了笑话?
所以萧北景说的话不会是真的,这些人只是喜欢这样说罢了。
最后他们说的话一样都做不到。
夏婉瑜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然后随手扯下一片衣裙将手包起来。
包扎得特别随意,就连几岁的孩童都能比她扎得好。
夏婉瑜却又用力扯了扯布条,仿佛不觉得疼痛一般。瞬间,鲜血染红了布条,显得极为可怖。
夏婉瑜却满意地笑了笑,那个人看了这样的伤应该会很心疼吧。
估计会红着眼睛小心地帮她重新包扎伤口,说不定还要找萧北景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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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就是易露情绪,又喜欢冲动。
还是初恋呢,估计会很深刻吧。
夏婉瑜晃了晃被鲜血染红的右手,站起身从窗户离开了雅间。
这一世,该她拿别人做踏脚石了。她倒要看看,如画江山坐起来是何滋味。
……
直到楚惜颜出了吴越,宫离夜都没有派人来追。
楚惜颜到了新夏的地界才感慨道:“看来宫离夜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不好过。”
一国皇子,还要兵权在手,连在吴越境内追捕人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楚惜颜想想,都觉得有些心疼。就没见过哪个不世出的将星混成宫离夜这样的。
新夏却比吴越要封闭多了。除了城中原本的住民,新夏的城池一律不准进去,就连新夏其他城池的人也不能进出邻近的城池,违者一律以奸细罪论处。
楚惜颜也没有在新夏搅风搅雨的意思,直接绕开了城池,带着书墨直奔新夏如今的王都雁城。
雁城也是戒严的,非本城百姓一律不准出入。
楚惜颜只能等到晚上的时候,从城墙上溜进去了。到底不是战时,想从城墙上就进来还是挺容易的。
当然这个挺容易只限于宗师级别的高手。
楚惜颜轻松进了城,和书墨一起在没有一个行人的街道上游荡。
书墨道:“阁主,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留宿。”
即使是雁城也是有天机阁和风信匣的人在的。
楚惜颜却道:“既然有人请我们过来,当然要去她那里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