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她已经躺在了床榻上,懒洋洋地道:“我是想睡觉,不是睡你……”
萧北景这时候怎么听她说什么话,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道:“一会儿想怎么睡怎么睡。”
楚惜颜眼角染了笑意,伸手搭上他的背,回吻了回去。
一夜春光,楚惜颜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发现已经是白天了,身边的位置早没了人。
她似乎睡了很久,楚惜颜坐了起来,抬头看见萧北景在桌子旁写着什么东西。
他听见声响,抬头含笑道:“睡得可好?”
“还好吧。”楚惜颜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萧北景道:“该用午膳了。”
楚惜颜皱了皱眉,她这一觉睡得实在有些久了。她昨天倒不觉得有多累,只想着稍稍睡一会儿,却睡了这么久。
“有些久了。”
萧北景却道:“你之前受的伤虽然好了,但这一段时间身体必定不如以前。”
“内伤难愈。”他道。若只是单纯的剑伤倒没什么关系,她受伤之后没能好好休息,还混战了一场。离开新夏的路途都颠簸,就算书墨尽心照料,也不利于修养身体。
楚惜颜想说她哪有那么娇弱,对上萧北景的眼睛却没能说出来。
她不是任性的人,萧北景担心她的身体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于是楚惜颜道:“可能是虚了些,没什么大碍的,有内力温养着,过段时间便好了。”
萧北景把笔放下,做到床边摸了摸楚惜颜的脉,道:“回惠阳在让人看一看。”他在医道上没什么涉猎,只能粗略地摸脉。
楚惜颜笑道:“就算是不如从前,也要比寻常人强上许多,你让人家大夫来看又能看出什么来。”
她自幼习武,身体本就不是常人能比,虚弱也只是和之前的自己比。让人开察看她的身体,也只能得出身体不错的结论来。
萧北景却道:“若真伤了底子,还是能看出来些的。我又怎么可能找些庸医过来。”
他指了指门外:“外面好像是你身边的暗卫,清晨的时候便回来,要叫他进来吗?”
应该是初五回来了,她都给忘了。
楚惜颜揉了揉额角,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伤了身体,道:“我给他忘了,让她进来。“
萧北景却没有动,而是动作细致地帮楚惜颜穿好衣服,然后道:“我去叫他们备午膳。”
说罢,他推了门出去,楚惜颜隐隐听到他在外面道:“进去吧。”
她笑了笑,从床榻上下来。备午膳这种事哪里用萧北景亲自去说,他只是找个借口离开,让初五单独和她说话罢了。
初五自外面进来,行了一礼:“主上。”
楚惜颜此时已经坐在了桌边,道:“说吧。”
初五道:“属下昨日得了命令便一直暗中监视,他们没有找势力运作。他们在李公子回家的路上,派人把他杀了。”
他也不知道李公子叫什么,索性也用李公子指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