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书墨和司琴皆是一怔。
楚惜颜道:“无事,这药放在我身上,没什么效果,最多让我觉得有些昏沉罢了。”
“等一下宴会就散了,我肯定要先离席,她们才能离席。”她接着道,“等到路上的时候,我在马车里装晕,你们就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被打晕。”
楚惜颜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靠,又道:“不然就直接装作吓晕过去,要是他们下狠手就演不下去了。”
书墨、司琴:“……是。”
一旁玩耍的贵女已经有了五分的醉意,楚惜颜也终于站了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离了席。
等上了马车,楚惜颜也没有感觉药效发作,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作。她只好吩咐车夫赶车,然后对书墨两人道:“这药恐怕是假的。”
书墨道:“许是殿下的内功深厚,才没有感觉。”
楚惜颜摇摇头:“内功深厚又不是百毒不侵,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言语间,马车已经走了一段路了。楚惜颜昏昏沉沉地躺在软塌上,装作沉睡过去的模样,心里却在想:“萧北景这马车真舒服……奢侈。”
行至半路,外面终于有了声响。
马惊鸣了一声,随即被制住。车夫身子一软就到了下去,书墨和司琴乱成一片,口中还惊叫着:“殿下。”
然后便有黑衣人进来,把楚惜颜带走了。
黑衣人离开马车十几息之后,书墨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依旧用温和的声音道:“简直是一场闹剧。”
司琴也做起来道:“是啊,哪有殿下身边的侍女这么一吓就吓晕过去的。”皇宫里的贴身宫女胆子都还是蛮大的。
若是胆小如鼠,什么事都做不成,又怎么能成为贴身宫女呢?
马车帘子一撩开,外面的车夫探进来半个身子,道:“偏偏他们还信了。”
这人倒不是楚惜颜身边的人,而是萧北景手下的人。不过到了楚惜颜这里,还是要听楚惜颜的话的。
“所以我们现在,赶紧去禀告太子殿下?”
“走吧,记得把表情弄得凄惨一些,语气可以夸张些。”书墨建议道。
“好。”
楚惜颜乖乖被扛了一路,心里猜测着绑架她的究竟是谁。北梁帝一共有五个儿子,这五个儿子指的是不包括萧北景的五个。
其中有一个美人的儿子,自知生母地位低微,自己背后又没有人扶持,早早地就退出了皇位的争夺。有一个被萧北景狠狠收拾过一番,老实得很。还有一个已经在两年之前过世了,是在狩猎的时候被野兽拖了下去,咬得惨不忍睹。
楚惜颜算了算时间,这位大概就是萧北景正忙的那段时间要对付的人,估计也不是单纯被野兽咬死那么简单。
另外两个平日里不声不响,却是韬光养晦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