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召了一位宗师进宫……做男宠?”宫离夜愕然道。先不说夏婉瑜知不知道那是一位宗师,一位宗师如果留在任何一国都会被奉为上宾。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宗师之怒,可杀帝王。
“她……”宫离夜话未说完,忽而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的起伏,立刻收了声。
邹君浩却似从未说过刚刚那般秘辛,又沉默下来。
他其实也并不多话,除了和楚惜颜会闲聊几句,甚至孩子气地说笑之外,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自己的目的。
南唐使团走了个干净,驿馆之中只有天机阁和北梁遥遥相对。
那一日楚惜颜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堪堪醒来。她撑着身体想起来,喉咙间沙哑疼痛得几乎说不来话,她手刚刚搭上床榻,便有人扶着她做起来。
是司琴。
她担忧地看着她:“阁主。”
楚惜颜勉强开口:“给我杯水。”
一炷香过后,楚惜颜才明白过来。她昨夜突然发起了烧,一觉睡到了中午。
司琴道:“药已经煎好了,一直温着,我这就叫人拿进来。”
不多时她就端着药进来了,楚惜颜一言不发,一点点把药喝完了。
司琴交代了书墨的去向,天机阁在新夏的布置现在乱成一团,楚惜颜生了病,书墨就代替她主持大局去了。
楚惜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问道:“北梁来人了吗?”
司琴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答道:“不曾。”
楚惜颜哦了一声,又重新躺下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她要先修养好身体。
另一边,萧北景在屋子里坐了一夜。燕轩在外面徘徊了很久才敢敲门进去。
他进去了才发现,萧北景这一夜都没休息,衣服也没换,重新被撕裂的伤口不知流了多少的血,半边衣袖都变成了黑色。
“主上?”燕轩担忧地问道,“属下去请大夫过来?”
萧北景没理他,道:“对面有动静吗?”
昨天夜里对面的院落好一番折腾,燕轩当然也去问了,答道:“对面请了大夫,主母她可能受了伤。”
萧北景皱起眉,不记得她如何受了伤。思来想去,他对燕轩道:“你去请大夫过来。”
燕轩道:“是。”转过头他就把昨夜给楚惜颜看病的大夫请了过来。
这大夫昨夜就被叫去出了一趟医,刚睡醒没多久就又请到了驿馆。
他一边处理着被萧北景折腾得血肉模糊的伤,一边听到萧北景问他:“你昨天来过驿馆?”
大夫随口答道:“给天机阁的阁主看病。殿下的伤需要好好看顾,不能再……”
萧北景打断他的话:“什么病?”
“高烧,您的伤……”
“我知道。”萧北景收回手,指了指门:“请便。”
燕轩赶紧把人拉了出去。
这一天,萧北景都没有去找楚惜颜说他的条件。楚惜颜也没有过去找萧北景,而是选择又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