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瑜真的收了那个叫素衣的做男宠,事事宠着,夜夜笙歌。
子越便觉得,他不好再留在夏婉瑜身旁了。说来也奇怪,他本来应该生气的,但是看见夏婉瑜和那个人依偎在一起,他竟然丝毫感觉都没有。
他离开了皇宫,却没有离开雁城。他答应过夏婉瑜保护她,他不想食言。
左右自己的心境刚刚突破,正是巩固的时机,他呆在哪里都可以。
这是他时隔一个月之后,第一次走进皇宫。
来往的宫女太监很多都认识他,还很好心地给他指路,告诉他夏婉瑜在何处。
也有人委婉地提醒他,素衣公子和夏婉瑜在一起,他现在不宜过去。
子越却径直去了素衣的宫殿,既然他走到这里,就有一些话要说。
有些话,不得不说。
进去的时候,素衣正拨弄着琴弦。夏婉瑜用手撑着身子,眼眸微和,唇角有几分笑意。两个人都身穿白衣,这画面相得益彰。
素衣看见他,轻轻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子越顿了顿,开口道:“新夏要和北梁开战了?”
他随即道:“这仗不能打”
夏婉瑜也不知是才发现他进来了,还是刚刚不想理他。这时候才睁开眼睛,淡淡的开口:“好像你们所有人都喜欢和我说不能开战,这仗不能打。”
悠悠的琴声停了下来,素衣停止了拨弄琴弦,含笑望着两人。
子越偶然对上了他的目光,蓦然觉得后背发凉,差点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理由怕素衣,但是这莫名产生的直觉去告诉他远离素衣。
但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身上,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新夏现在负担不起一场战争。”
夏婉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站起身道:“好,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不打北梁,北梁必定会打过来。到时候新夏面临的,就是南唐和北梁的双重夹击。你倒是告诉我,到那个时候我要怎么办?”
子越抿了抿唇:“南唐和北梁不见得会开战。”
夏婉瑜忽而笑了:“纪商歌教了你那么久,就教了你这些?”
子越的脸色忽青忽白,指节咯咯作响。他无所谓,但是她不能辱及纪商歌。
夏婉瑜扫了他一眼,不甚诚恳地道歉:“是我失言了。”
“但是你该知道,你刚刚的话就像是一个笑话。”夏婉瑜接着道,“开战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北梁和南唐不会给新夏发展喘息的时间。”
这仗能不能打,她会不知道吗?
她真的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许久未见,我很想你。”夏婉瑜道,“但是我很不高兴,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问新夏的战事。”
子越道:“我本不想回来的。”
夏婉瑜笑了笑:“没关系,你来就好。”
她点了点身旁的位置:“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