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有些不爽,自己被挂起来进行比较。
但,事实就是这样。
天赋,便是世间最好的试错成本。
哪怕走错了路又怎样?
来一手破而后立,涅盘重修,轻轻松松就能回到正轨,然后脚踏实地、诸般磨砺,成就非凡道果。
像是无始大帝,因为刚出生时本源太惊人,几乎是生而为圣……然后呢?斩去了一些本源,削去了不稳定的根基,从零开始,轻松证道。
天赋才情惊人之辈,根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斩去虚浮,破而后立,多么简单的事情?
唯一能限制这些骚操作的,有且只有一个条件——
时间!
光阴流转,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纵然成为大帝,寿元也有限,不过是万年出头。
所以才会造成宇宙中无数天骄奇才的内卷,就感觉一旦走错了路,便终生都没有希望了。
输,输不起。
放,放不下。
但是对某些修行奇才来说,即使一时放下了又如何?
让你先走一百年,我照样能够在后面的境界反超!
这才是真正的“无敌心”。
因为他们有着对自身最清晰的认知,一切修行,都是围绕着“我”这个出发点出发的,不在意世人的目光。
看清了自己,便也看清了前路。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当心态平静稳定,天赋又能支撑的起修行前进,成帝其实不过是手到擒来。
即使当世的帝路争锋失败了,成不了这一世的大帝,那也能混个准帝巅峰乃至于是另类成道。
然后?
然后就去自封,等下一世出来,给那一代人降维打击就行了!
不死天皇就是这么干的。
还有谛缺……这位斗战圣皇的帝路大敌,他曾经输给了斗战圣皇,但妨碍他另一个时代证道称皇吗?
不需要把太古皇和古之大帝的成就给神话了,好像真的需要战遍一个时代,才有资格去成道。
他们其实并不是因为最能打才成道,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成道的天赋才情!
当然,打架的本领还是需要的……毕竟有生命禁区在一旁虎视眈眈,成为帝路上的最大人劫。
若是没有了这样的威胁,或许九天十地的修行画风,会是“苟道”称尊,而不是“头铁”为王。
打打杀杀的,何必呢!
——自在王如来佛子如是而言。
他磕着舍利子,同时播撒下佛子的种子,偷天换日,瞒天过海,薅大宇宙的羊毛,以化道的手段在生死间往复徘徊,对天地的领悟、对大道的了解,就蹭蹭蹭的往上狂飙猛进。
他不需要去征战,但实则已经进行了最大的考验和磨砺,从智慧的层面入手,战胜天地,战胜过去的自己。
一边是怂,待在须弥山上不下半步;一边是莽,直接冲了九天十地浩瀚本源的塔。
身具“莽怂二象性”,叩问前路,这就是姜逸飞自己的路,是属于他独特的道,也才是他真实的自我。
走在这一条路上,在颠倒间前行,他已经斩出了自己的道。
以自己的道,一次次从宇宙的大轮回中沉浸与归来,供养佛子,又由佛子反哺,出入天地本源,聆听宇宙轮回,他早已踏上了圣境的修行。
只不过在表面上,他仅仅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能。
“大黑啊,我不知道当年无始大帝怎么看。”姜逸飞悠悠道,抿了一口清茶,“但对我来说,其实并不在意境界修为的表现。”
“因为我觉得,境界这种东西……就是写给庸才看的。”
“只有当出现了难以跨越的壁垒鸿沟,才能明确一个境界的边界,不是吗?”
“然而真正的天才,前路永远畅通,感受不到壁垒,轻松就能跨越常人眼中的鸿沟,直接掌握了理论上下一个境界的本质……于是对这样的人来说,境界就只是一个装饰品,从来就无足轻重。”
“毕竟被逼急了,我们是可以修改修行规则的。”
姜逸飞很淡定的装着逼,将黑皇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世上哪有什么本该如此?”
“秘境法的修行划分了相应的境界,每一级该怎么去走,什么王者、圣人、圣王、大圣……可若哪天我厌倦了,在这条修行道路之外另行开一条路,到时候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比如说,我可以只写两个境界——要么是人,要么是仙。”
“只要我开心,就什么都可以。”
这一刻的姜逸飞,身上像是洋溢着永恒的光芒,闪瞎了黑皇的狗眼。
他装逼装到了狗子的面前,这一世从未有过。
打破桎梏,唯我独尊!
别人了不起是开创自己的古经,去追求成帝的道路,比肩古来帝与皇。
而姜逸飞呢?
他是要开创自己的修行体系,重新定义境界,一切都围绕着最简单质朴的道路——我开心就好!
黑皇被姜逸飞的道祖气度所慑,之后就晕晕乎乎的下了须弥山。
——姜逸飞也挺担心黑皇在须弥山上待的久了,结果给他折腾出什么哭笑不得的闹剧,索性请走了。
黑皇一脸懵逼的下山,一脸懵逼的回归东荒……直到很久后,这条狗子才反应过来。
“汪!”
“本皇被他忽悠了!”
“我不是人,姜小子可是真的狗!”
“他哪是不在意境界?他是在意被雷劈!”
“所以什么视境界为粪土,全都是特么的在装!”
“有本事他一夜成圣……我看那天劫不把他给劈成劫灰才是活见鬼了!”
黑皇骂骂咧咧的,感觉受到了欺骗。
不过牢骚之后,它又是喜上眉梢,“虽然说他很混蛋,但是这全新的装逼方式我没见过……偷了偷了,以后就是本皇的专属!”
狗子在宏大的殿堂中走动,眼珠子乱转,黑皇语录中收录了全新的内容篇幅。
只是喜过之后,就是忧虑。
“姜小子都能成圣了,大帝的传人却在何方?”
“圣体……除荒古禁地外,年轻一代真的无人了吗?!”
它咬咬牙,手持一根权杖,在传唤,“老刀把子,过来见我!”
闻言,顿时有一个似老农般淳朴厚道的人走来,看着黑皇,嘴角抽搐,“圣主,有何吩咐?”
黑皇端起了架子,狗模人样,“汪!咱们天庭,还没有找到年轻圣体的下落吗?”
“这……没有。”老刀把子无奈,“我已经尽力了,但是这一个时代似乎真的没有圣体……即使是最近的线索,也是在几万年前了。”
“这样啊……”黑皇难掩脸上的失望,挥挥爪子,就要打发老刀把子离开。
但是,老刀把子终于憋不住了,躬身询问,“黑皇圣主,您能不能操心一下正业?”
他苦着脸,“您登位以来,到处暗地里推销天庭业务,引来了一大批人下定金……”
“可是,圣主您这些时日却挪用资金,花天酒地,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这样下去,我天庭的招牌就要砸了啊!”
老刀把子说着说着,差点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