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在他们心中种下永恒不灭的心魔种子,烙印下不自信的痕迹,让他们往后的人生中一思考修行,就惶惑不宁,坐立不安,犹如头顶青青大草原的可悲之人,时刻都在担忧与躁动……”
“到了最后,当他们行将溺死在绝望的深渊中,我再抛下救命的绳索,化身他们人生的导师,带去救赎和光明,让他们诚惶诚恐的跪伏在我的脚下……”
姜逸飞轻语,让青帝陷入了莫大的困惑中。
“……”他试探的询问,“你这真的是训狗吗?”
青帝说的很委婉,主要是觉得这实在太不当人了些。
都什么“pua”大师啊!
‘还是说,这小姜决定要让自己头顶的魔祖头衔,真正变得名副其实?做到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青帝一时间竟有些惶恐。
——坏了!
姜魔祖当着当着,就成真的了!
他心中惶惶然,只感觉眼前天昏地暗……不得了了!诸天、界海,往后永无宁日了!
“我觉得没问题。”姜逸飞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我已经在与那位开天辟地第一帝,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增进了彼此间的了解,虽然目前还有一些小小的摩擦,但相信不久后的将来我们将达成一致共识……这就是请客。”
“搞定了这位原先的狗主人后,剩下的那些狗就好处理了……斩首刺头,一手棍棒,一手甜枣,相信他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恳请本人的收留。”
“……我就怕他们一时间不会那么正确。”青帝委婉建议。
“那还有一剂猛药。”
姜逸飞微笑。
而有人在笑。
便有人在怒。
“杀!”
尊严被践踏,帝者在怒,无尽的黑暗汹涌,让整个宇宙都仿佛要沉沦了。
“帝不可辱!”
羽帝嘶吼,哪怕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可他高傲的心不允许他卑微的叩首。
一柄血色战矛在他手中凝聚,不是实体,只是以法则铸造而成,从虚无中炼化出精金之气,凝聚成兵。
在战矛上面,有斑斑血迹,就仿佛是当年他手中凶兵的再现,是那一柄弑帝战矛的归来——那真的弑杀过一尊同级的准仙帝!
“杀!杀个天翻地覆,杀到举世皆寂!”
苍帝咆哮,脚下的祭坛在发光,他的法体膨胀起来,让这片宇宙的无数星辰都偏移了轨道,在向他而去,从而化作祭坛上的一抹被献祭的劫灰。
“你很强,我明白……”浩瀚气息升腾,仿佛凝结在古老的鸿蒙时代,充斥着无尽的玄妙,回响沧桑古老的大道真言。
不过,这些真言并不神圣,反而还有一种难言的污秽感,能扭曲、削弱他人的元神、体魄等等,从而削减战力。
这是诅咒之道。
自古以来关于诅咒,无论是在哪里,都算是神秘而诡异的神通,防不胜防。
鸿帝在低语,“但你的强大,是完美的么?”
“完美的从过去到未来,全部都无瑕无缺?我不信……”
“或许论战力,我远不如你。可杀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从最强之处下手……”
他道出了许多战斗的本质,从来不是单纯的战力对比,用数值来衡量。
攻击敌人的弱点,打出暴击伤害,也不失为一种精妙的手段。
不得不说,鸿帝很不凡,诅咒之法在他手中发挥出了神妙的作用,让魔祖都感觉到了一点触动。
因为在一瞬间,鸿帝不声不响,已经诅咒了他千百次。
从各个领域,不同的方面着手,像是试探,就是轻轻蹭一蹭,试探姜逸飞的各种强弱情况……可不止是鸿帝能收集到许多信息,魔祖自身亦然。
那些诅咒,就仿佛是一面镜子,帮助魔祖看到自身有哪些不足。
纵然都没有破防,但能够得见“护甲”的厚度和有用程度,何尝不是一种妙用?
“有些意思……”
魔祖低笑,“虽然你们都不过是大道的傀儡,命运的玩偶,但是你们整出来的这些伎俩,还是挺有趣的,能搏我一笑。”
他转过头去,看向那似乎彻底麻木的灭世老人,“你呢?又能为我表演什么?”
灭世老人抬起眼皮,定定的看着魔祖,眸光变幻,忽然这般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能知道那样的隐秘,撼动我们的心神?”
“我是什么人?”魔祖大笑起来,“我是一个幽灵!”
“徘徊在岁月的青史之上,时而沉睡,时而苏醒!”
“铜棺入土我见证,不详成精我记载,上苍覆灭我祭奠,诸天解放我支持……”
这一刻的魔祖,简直是光辉万丈。
如果抛开他满嘴的胡言乱语的话,还是很有那么点神圣伟岸的样子的。
“我是起源,也是存续,更是终结!”
“尔等当叩首,这是你们的荣幸!”
他这样说着,让灭世老人的眼皮狂跳。
别说是灭世老人了,青帝都有些茫然。
“呃……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很小心的询问,都快用上敬语了,“有那么了不得的背景?”
“是了,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的实力突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青帝脑补着,觉得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有理有据的。
毕竟姜逸飞一路走来,创造了太多的奇迹,狂飙突进,一直到眼下的成就,很多时候难以解释,就像开了挂一般。
但,如果给他搭配上一个无比超然的身份跟脚,那很多事情就似乎能够说的通了。
“……”魔祖有些无言,这都是忽悠别人的,你怎么信了呢?
“信则有,不信则无……真与假,有时候重要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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