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绝世的斗战天才,能生生在群王中杀出一条血路,夺取到不知道多少造化,才有希望化身仙王中的巨头。
要么是有惊世的智慧,能草创一种体系,是奠基人,亦或者是拓路者,虽然没有走到破王成帝那一关,却也能得到创法的大造化,如仙域体系的开创者,葬域体系的奠基人等等。
十凶,单纯依仗血脉,在这些狠人面前却又不算什么了。
单打独斗,头都会被拧下来。
但如今,一尊又一尊十凶汇聚,它们的王抱团,仙王巨头看了都得转身就逃,不敢直面其锋芒。
这是无数个纪元的积累,哪怕过去三个、五个纪元,一个十凶族群中才能走出一尊仙王,只要能汇聚到一起,就是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
真正的准仙帝不出,谁能招架?
可惜再多数量的仙王,也扛不住破王成帝的诱惑,让他们心怀梦想的踏上了界海争渡的死路。
这是乱古时代以前的主流,毕竟在这世间,目之所及,仙王已经是顶点,再也难以逾越,这个层次的生灵修炼无穷岁月,最大的追求就是破王成帝。
于是诸多仙王不得不将目光投向界海,尤其是尽头,相传跨越黑暗之地后,会见终极秘密,修行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这是一些最古时代的记载,指引向那里,想成帝,渡海就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诸王动身了,无惧生死,前仆后继,一代又一代人,从各自的世界中走出,横渡这片可怕的汪洋。
在这当中,不仅有九天的王,仙域的王,也有不朽之王,更有葬王!
他们来自不同的天地,但目标却相同,都想成帝!
诸天万界的仙王相争,最终不知不觉消磨在界海,绝大多数仙王都倒在了血泊里,唯有寥寥几人可以走到尽头,面对那一片黑暗之地。
闯过去,就能成帝了!
可惜那片黑暗之地,是天坑!
一位仙帝“排毒”,有黑暗风暴不时肆虐;四位黑暗准仙帝设卡,一座又一座接引古殿放牧诸天。
连一尊心怀光明的准仙帝都横死在这个天坑,就更不要说九天古界中走出的那些仙王,没有意义的葬身于界海争渡的路上。
直到这一天,魔祖映照了他们!
魔祖来了,光明就有了!
魔祖来了,太平就到了!
虚神界中,化身成这片精神世界天道般存在的魔祖意志,在激昂诸王的热血,在塑造一支有伟大目标和理想的仙王大军。
他告诉诸王,他们是代表了正义的所在,他们的行动是为曾经的牺牲打抱不平,是为过去的自己讨一份公道。
诸王曾经被坑,被忽悠、被骗去界海争渡,实际效果是屁用没有,纯粹送人头,这种史诗级诈骗,有没有罪魁祸首?
魔祖慷慨陈词,他激昂文字,指点万古。
“这一切惨剧的背后,你们被骗到界海中惨遭割腰子,这是因为你们是蠢蛋,是大傻逼,是二百五吗?”
“当然不是!”
魔祖义正言辞,话音响亮,“有后来者,为荒天帝,他亲身赴险,终于揭开了真相,这一切的阴谋,都在于界海的彼岸盘踞了黑暗不祥的大毒瘤!”
“有黑暗道祖存在,是他们播撒黑暗,试图放牧诸天子民,万界众生,他们是王八蛋,是禽兽,是寄生虫,是畜生!”
“是他们在设局,要将大家伙做成祭品,上供给整个界海黑暗的源头,三七分成……他们沆瀣一气,有最无耻的分赃!”
“一座又一座宇宙在这个过程中覆灭,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了我们——黑暗毒瘤,任何时候都要灭,不得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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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想,自己在家里过着美滋滋的小日子,突然间黑暗大军就来了,要杀你们的人,炼你们的尸,将你们的元神关在接引古殿的小黑屋,将你们残留的躯体变成黑暗不祥的形状……”
“就这样让你们眼睁睁看着,他们是如何去占你们的洞府,睡你们的道侣,打你们的孩子……”
“你们告诉我,这能忍吗!”
虚神界的天意显化魔祖的身影,挥舞着拳头,振臂高呼。
“不能!”
三百仙王怒吼。
“对!不能!”魔祖的虚影大喊,“好在,有荒天帝应劫而生,他血战数万年,终于捣毁了这黑暗大祸,将那些毒瘤一锅端,还世间一个太平,为这仿佛永无止境的团伙诈骗案划上了句号。”
“一切本该这么美好,一直延续下去,成为完美世界。”
“没有不祥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总有野心家,贪婪的觊觎黑暗不祥的力量,为此罔顾诸天安危,众生存亡……就是邪主!”
“正是他,汇聚了曾经被荒天帝所镇压黑暗不祥的本质力量,那全新的起源古器,就在他的身上,是铁证如山!”
“正是他,倒映出人性的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嘲笑所有恪守底线正道之士的坚持,侥幸开挂一步登天,就沾沾自喜,恣意的蔑视与嘲讽世间英杰!”
“正是他,假扮了荒天帝的容颜,欲要染指与篡夺这片诸天的掌控与归属,并铸下祭坛,似乎是要去与那昔日黑暗毒瘤的源头做交易,献上苍生的血和泪作为祭品,让一尊尸骸复苏的恐怖不祥猖狂大笑!”
“……”
魔祖高呼不止,将邪主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列数其三大罪,“铁证”如山,让诸王愤慨。
顺带着,这也让某位九天宇宙边荒中正在竖着耳朵听墙角的古老天帝,面色发黑。
“混账!”
他低声唾骂,“你栽赃叶,我无所谓。”
“可凭什么连我一起诋毁?”
“当我打不过你吗!”
“若是在我巅峰时……”
古老的天帝震怒,让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生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