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恒宇大帝忽然迟疑了,“我们这次打入上苍,驱逐有蟜古帝,不会就是做了一把刀,将这位古帝赶跑,拖他后腿吧?”
“一个遗腹子,一个克隆人,在争夺遗产中角力,我们就成了刀?”
恒宇左右看看。
“这……很有可能。”虚空开口,“不过,我们有的选吗?”
诸强无言。
的确,他们没得选。
魔祖……尽管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相对来说还是挺大方的,他们也早已被绑在了这条贼船上。
“说起来,这些霸主的超脱计划,都挺契合他们本身道路的。”
“长恒古帝修种子,种子欲要长成,便要夺天地玄机,取日月精华,吞噬于外……所以,他在撬保险柜。”
“有蟜古帝修造化,于是就去创造前所未有的‘诡异圣灵’,以此来移花接木。”
“魔帝掌血脉,人人皆我,我为人人,一族是一人,一人是一族,借此偷天换日,熔炼原初物质。”
“最终,他们竞争起来了……魔帝借刀杀人,捅了有蟜,因为有蟜真的能影响到他的计划,与之争夺正统。”
“有蟜与长恒有相争,在于花粉的归属……”
“长恒与道尊出现了矛盾……显然,那位道尊不希望有人那么快超脱,将已经远走的他给‘请’回来。”
“这里面的错综复杂,真的是让人头大……四个人,就已经这样了,很难想象当年十位仙帝霸主的时候,得乱成什么样子?”
六道轮回仙王叹息。
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能体会到那个遥远时代的丧心病狂。
谁都不相让,各自都有着矛盾,你扯我后腿,我掀你棋盘……到最后,剪不断,理还乱,谁都没有本事将这一团乱麻梳理清楚。
最终,十个人只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他们坐在一起,一合计——走!上高原!
这一去,就直接没能回来。
直到无数年后,才情、智慧平庸的始祖面对日复一日始终没有寸进的修为境界,在辛苦琢磨、徒劳的消耗了无数的脑细胞后,终于有人做出了最聪明的决定。
——前身,助我!
这一助,助出个天翻地覆,助出个人世凋零!
多少罪恶,假不祥之名,背后却是这些仙帝霸主在支招……早已经说不清了。
不过,严格来说,原罪在谁?
还得是那位三世铜棺的主人,精神疾病严重!
严重到,连遗嘱都没写,遗产都分不清,才有这万古因果堆砌,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各路英杰,各显神通,施展本领,战个天翻地覆。
如今,当世之中,除高原意识之外,最强大的两尊生灵碰面了!
他们是最有望超脱的存在,能走到祭道之上的境界。
相比于有蟜,他的“圣墟”还只是一个壳子,如今更是面临难产,前途未卜。
相比于道尊,他深入轮回,却只能在轮回的网中勉强挣脱,成为一条漏网之鱼,而非执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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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恒。
魔帝。
他们展现于外的超脱计划,都到了最后最关键的一步,只要圆满了,落实了,就似乎能超脱了!
可惜。
他们的计划,先后被人戳穿、破坏,希望仍在,却远去了。
且,他们之间还要血战……长恒是为了打垮高原厄土上的最强战力,而红毛始祖却是要证明自己的忠诚!
世外,一片死寂。
两尊触碰了超脱领域的强者,他们只是对峙,就驱散了彼此间的一切秩序,所有法则,让时空不存,大道不存!
两道光芒,璀璨绚烂,照亮了古今诸世,被其光覆盖……在光芒中,古今因之而变迁,诸世因之而生灭!
他们是至高的造物主,也是最强的毁灭神!
他们对峙着,在那时光都无法计算的场域中,似经历了永恒,又仿佛只是刹那转过。
终于,若少年般的红毛始祖开口,他很平静。
“长恒,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动摇不了我对高原意识的忠诚,也动摇不了高原意识对我的信任。”
“真的吗?”长恒微笑,“老朋友,不要继续演戏了。”
“当一些话被说出来后,许多关系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那高原意识,从今往后还能再信任你吗?这就是一根刺,永远的扎在它心中。”
“现在,它还用得到你,或许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可以预见,它往后一定会暗中做许多事情,比如说培养全新的、与你无关的始祖,不惜代价,以此来制衡你。”
“只因为你太强了,强大的将要超出它的掌控!”
“高原意识很冷血,很无情……那些始祖,在高原上无数年了,都不知道其存在,只有个别人隐隐有所感应。”
“说到底,它就是将始祖视为工具,为它送上祭品,送上食物的工具。”
“即使是始祖,也不过是受其生恩,无有养恩。”
“不管你是魔帝也好,还是的确不是魔帝,而是真正的红毛始祖也罢,都注定被高原意识提防。”
“所以……你我联手如何?”
“我杀入高原,你杀尽始祖,我们各取所需,共同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