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件准仙帝器——葬域的所谓起源古器,侵蚀彼时不过是仙王的荒,固然让其遭遇大风险,但最终却让其在风险中脱胎换骨!
这样的发现,让葬主目光闪闪发亮,打开了怎样新世界的大门。
他决定了。
——摸着荒天帝过河!
荒天帝,在前面嘎嘎乱杀,一路超神逆天。
葬主,在后面再苦一苦相似的花,致敬荒天帝!
一个合格的霸主,定然在路灯的领域上有惊人的成就,总要有人为他们负重前行,才有他们的岁月静好。
魔帝苦后人,长恒苦花粉,有蟜苦上苍,四大前哨苦众生……葬主苦的就是那些相似的花了!
反正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死了,冥土里一埋,百八十万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葬主的道路,最不怕死,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生的开始!
“荒,的确是最好的打工人。”
屠夫亦开口,“光杀一些弱小者,固然能磨刀,但终归不美。”
“荒很强大,走的很远,便很好。”
“尤其是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堵上厄土的样子,更是威风极了。”
“等他被三尊始祖绝杀,最终于不可思议的死境中蜕变升华、强势突破祭道时,我很感谢他,为我的杀道指明了目标与方向。”
“他的存在,让我跟随在他身边进行见证,有了最充实的意义。”
荒的身上,其实寄托了很多存在的期待。
不只是培养完美种子的长恒,等着借刀杀人的红毛始祖,更有葬主和屠夫!
他们跟在荒天帝的身边,并肩作战,难道是被这位天帝折服了吗?
当然不是!
他们有自己的算盘,敲打的很响,在背后赚的盆满钵满,直到这位天帝死去为止。
“小姑娘,现在你明白了一切,还要站在我们的面前,阻挡我们吗!”
葬主淡淡道,“你若退去,我等不会跟你计较。”
“可你若是再这样冥顽不灵,我等也不会对你留手,弹指将你镇杀,万劫不复!”
这尊古老的霸主撕下了往日的伪装,不再唯唯诺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他很霸道,很强势,喝令女帝退去。
随他话音,恐怖伟力浩荡,那些自冥土中揭棺而起的相似的花,他们一个个向前走来,越走越是模糊,形体朦胧、幻灭,唯有一道本源气息璀璨,是……他们之所以为相似的花的根源!
这些本源气息,光辉,绚烂,与葬主合一,让他更加非凡了,若有一种怎样的道果若隐若现!
诸世颤栗,像是不堪重负,难以承受这样的道果。
可,女帝无惧!
她手持长剑,依旧是那样的坚定与无畏,哪怕只有她自己,没有同行者,无人与她并肩作战,可她不退,不逃,屹立世间,长剑先是遥指屠夫,又点指葬主,话音清冷。
“纵使我初临祭道,需独对你们万古沉淀,我也不会败!”
她很霸气,风采绝世!
“年轻人总是自信的,对现实的认知不够清楚……”
葬主幽幽道,“你根本不明白,你所要对抗的究竟是什么……”
他忽然笑了,虽然在笑,却杀机沸腾。
“你以为,你要对抗的只是我们两人吗?”
他笑声止住,叹息一声,“错了,你所要对抗的,是一整个时代啊!”
“你不止要与活着的我们对决,还要对决已经死去的人,他们的道,他们的后手……”
葬主抬起了手。
一瞬间,古今未来都在湮灭,万古长空方生方死!
“我摸着荒过河,借相似之花演法……你可知,荒最惊艳的神通是什么?”
下一刻,在梦幻泡影一般的波澜中,一道又一道身影走来!
在这些身影的背后,若有一个煌煌大世在演化、显照!
“他化自在大法……”
女帝轻语,这些身影她并不陌生,是……古帝霸主!
这令人毛骨悚然。
葬主,竟然能施展荒天帝的独特神通,是其仗之以横行当世的凭依,一度借此堵着诡异一族的泉水,挡住三位始祖!
但现在,这门神通在葬主手中绽放了!
他化自在,他化道尊,他化长恒,他化有蟜,他化玉皇,他化命主,他化大乘,他化终帝……
十大霸主,一个个走来……不,不对,十人不全。
在他化魔帝时,这门法出了问题,化不出这尊存在,只显照了一个模糊的形体,下一个瞬间就随风而散。
葬主轻“咦”了一声,“魔帝不现,是不想对她出手吗?”
“罢了,如此……也足矣。”
他化自在大法,将已经逝去的存在他化、显照,再有矗立当世的葬主与屠夫,便是九尊霸主齐现身!
这是一幕让人绝望的画面……女帝要一人对决九大霸主!
或许,不幸中的万幸,这些他化而出的霸主存在,没有他们的正体那么强横无敌,都没有立身在最巅峰的状态……但,也仍旧是祭道中的恐怖人物!
“小姑娘,这,才是你的对手。”
“他们似乎死去了,但是我知道,他们很难杀,多多少少都有后手留下……此刻,我他化他们的道痕,延续我等的荣光,这是一个一拍即合的交易。”
“他们顺势布局,我横扫一切对手……”
葬主话音幽幽,像是索命的阎罗。
“又如何!”
女帝身上战气澎湃,“他们已经失败了,再来一次,仍如是!”
她说着,大步上前,在她的脚下,是一条恢宏的道路浮现!
“今人不必不如古人,你们的时代……过去了!”
在她的脚下,有余烬万千,那是……大道余烬!
更有万灵映照,血脉永生!
诡异,神圣,一体两面,在女帝的背后缓缓呈现。
……
一种又一种道路、理念,交织呈现,都属于那些当世最强大的祭道者,都在这里演绎,被贯通,拱卫一尊女帝,成为她脚下的道路,让她大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