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残破中逐渐走向消亡的岁月长河,这一刻被绝世的大黑手所笼罩。
它所覆盖的“广度”,并不需要太大,因为葬主早已布局万古,所欠缺的只是一小段时光罢了,因一个存在的崛起而暂时收手。
千万年的时光,对寻常的生灵来说是一段无比漫长的岁月,但是对至强者而言不过是一个打盹的功夫。
“管杀管埋”组合,这点面子还是愿意给那位荒天帝的……当然了,荒天帝留下的后手可能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荒天帝在三世铜棺中留下了一篇经文,回响万古,并从不解释原因,当了一回大大的谜语人。
这是一种很让人有刀人冲动的行为,适合当阅读理解的出题老师,只要不公布答案,就永远充满悬念。
这道阅读理解很多人都做过,各有各的看法,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卧龙见凤雏。
葬主和屠夫也不能例外,并深以为这是在对他们的防备,不然那一篇经文留在哪里不好,留下一口三世铜棺里面?
或许,荒不知道某些霸主人物的布局,在怎么想着法子的“开荒”,但是本能的感觉到一种恶意,遂留下后手,包含各种应对。
不过……时代变了!
荒自身都已入灭,轮回往生。
曾经漫游诸世的三世铜棺,也成了过往云烟,被高原意识“祭棺”。
到了如今,还有什么能阻止葬主?!
“自此之后,再无相似之花……”
“自此之前,相似之花一网打尽……”
冥冥中,葬主幽幽轻语。
在三世铜棺被初代高原意识整废之后,他便知道,相似之花怕是要就此绝版了。
只要再把那些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或许,他能借此踏入一种莫测的境界与状态?
这不是不可能!
因为,还有人在助攻——那是一位邪祖!
祂在岁月中转动灭世的磨盘,毁去古史,毁去天地,自当世的初始开始,向现在走来,将途经的时光化作虚无!
虚无中,连补救都没有办法补救了,对屠夫来说,这是在帮他的屠杀毁尸灭迹;对葬主来说,这是在帮他把绝版变孤品!
于是,葬主出手了,只手遮天,盖压万古!
一段岁月被覆盖,自“卧龙”而始,自今朝而终!
在这岁月中,整个九天十地都仿佛要化作大墓,万灵不得长生,被岁月葬下,不过是陪葬,真正要埋葬的是一些特殊的生灵,因三世铜棺而变化的生灵!
绝世的黑手在接引,让他们归于真正的葬地,从各种概念宣告他们的死亡与永寂,盖棺定论。
这触碰到了一尊女帝的逆鳞!
她悲啸,剑光前所未有的灿烂,发狂征战,剑气断古今,要劈碎那只黑手。
但是,她有太多太强的对手了。
只有亲自对决过“他化自在大法”,才能清晰了解当年那些始祖的蛋疼——太不讲道理了!
轰!
道尊打出了裁决生死的印玺,破碎永恒!
哗!
长恒转动时光的轮盘,勾勒岁月的图卷!
当!
大乘落下降魔的宝杵,镇压万世的波澜!
……
最恐怖的搏杀中,女帝喋血,她本不至如此,但她只攻不守,自然便惨烈浴血,只为让一剑在黑手所化黑幕中斩出一线光明生机。
在那一闪即逝的光明中,点点柔和的光在荡漾,化作一片又一片花瓣在飘舞,晶莹芬芳,洒满岁月长河,搅乱黑暗的绝望。
又化作一只又一只的小纸船,冲向不同的时间节点,烙印下什么印记,而后竭尽所能,破开被黑暗笼罩的时光大海、岁月长河,各自沿着不同的轨迹,向历史的尽头驶去,向未来飘去……哪怕过去在破碎,哪怕未来即将落幕,也要争取一点奇迹的可能!
“何必?何苦?”葬主叹息,“都是徒劳的,无用的……”
他叹息,怜悯女帝的抗争,都是无用功。
无声无息——或许是大音希声,黑手压下,黑幕盖世,将古今未来都覆盖,恐怖的伟力汹涌,化作绝户的渔网,追溯所有纸船,将那些柔和的光都侵蚀了,为它们染上绝望的黑色!
在黑暗中,葬主身后的冥土中,一道又一道全新的身影出现,加入了相似之花大家庭。
这错乱了时光,扭曲了因果,改变了常理,肆无忌惮!
但是,葬主有了这样的资格……随着一条条漏网之鱼被收网,他赫然进入一种补全、圆满的状态,在一个生灵的入土为安、谨防诈尸上功德圆满!
渐渐的圆满中,有一种大恐怖在酝酿,像是一只蚕在吐丝,编织蚕茧,包裹自身,将要破茧新生。
“还剩几条漏网之鱼……”
葬主轻语,于是有一处处早已坠入混沌的残破天地碎片发光,是千万年前一个生灵曾经的经历,无数次接近死亡,无数次脱胎换骨……
那些濒临死亡的痕迹,脱胎换骨的残留,它们凝聚,变化,最终模模糊糊化作一个形体,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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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数十万年前的一场悲剧,有少年带着遗憾与悲凉,请托友人,希望照拂亲人,在随后流尽了血,落幕了生。
于是,有……
“啊!”
女帝发狂,不顾一切,执剑杀来!
她怒发冲冠,那种姿态恐怖无比,一剑劈碎了大乘山王佛,让这位佛祖金身炸开,久久不能凝聚。
又一剑横扫,一位盖世道尊四分五裂,倒在岁月中,一时间不能重聚。
再有一剑……
她极尽燃烧,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无人能敌!
“太假了……”
屠夫看着这一幕,感慨不休,“这小姑娘有这么强吗?”
“我怎么感觉有些假呢?”
“一剑一个玉皇,我能接受,一剑一个道尊,哪怕他不复生前的超然……还是太离谱了!”
“都在放水啊!”
“眼看葬主将要大功告成,纵然因为他化自在大法的玄妙受制于人,但……不妨碍打假赛、拖后腿是吧?”
屠夫叹息,“如果没有他化自在大法,是不是现在就全都跳反,一个个为正义代言,征讨毫无人性、欺负小姑娘的无耻之徒?”
他摩挲着下巴,啧啧有声。
“看葬主能苟到最后,眼瞅着要摘了胜利果实,都心里着急了吗?”
“唉,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