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仙帝成就,只因为天帝化邪祖,一路扶摇而上,无限接近祭道之上的成就,便让我水到渠成的踏入了路尽的领域。”
“不过,成也如此,或许败也如此……我这样的水货仙帝,再往前还能如何走呢?”
“我……也想走出属于我自己的路。”
“既然如此,这来自于他的造化,是时候奉还回去了。”
“算起来,我也不亏,高屋建瓴的站在了仙帝的境界上去俯瞰,将来重走修行路,也能顺畅许多。”
“所以,您也不用为我伤感什么。”
年轻人很洒脱,“终是要斩去一身仙帝血骨道行,晚不如早,用在这里,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在笑声中,他浴血而行,竟在场域中生生踏出了一条路!
场域狂暴、恐怖,但是当这个年轻的身影走来,却总有刹那的凝滞。
但,这并非没有代价,这是以一身的血与道去开路,用年轻人体内源自叶凡的生命印记去开路,燃烧自己,照亮前路!
最终,血流干了,道燃尽了,年轻的身影在微笑里退场,残骨炸开,一点灵光遁走,留下了有缺的场域!
“咚!”
青铜鼎爆发了,击穿了最后的一段距离,真正触及那幻灭中的身影!
轰!
一瞬间,那道身影清晰了,在火光中灿烂浮现!
不,不是一道身影……有那么一刹那,出现了两道身影!
他们似乎都是邪祖,都是叶凡……只不过,一个是曾经整容后的叶凡,一个是又整回去的叶凡!
他们交织,他们纠缠,又化作一道面容模糊的身影,像是在演绎着莫可名状的大恐怖,让青铜鼎的神只都心惊肉跳,毛骨悚然,有一种逃走的冲动。
不过,就在这时,一片光雨自鼎中洒落,落在这道身影上,带着一个少女的真情与回忆,送上一份最真挚的美好。
这一刻。
时光仿佛静止。
大空之火,古宙之焰,尽皆凝滞。
毁天灭地的场域,不再运行。
幻灭的身影,模糊的面容上,自眼角处,有……泪水在凝结,滴落!
……
“荒帝面前他化自在,找死!”
一座青铜塔悍然砸下,在柳神的驾驭下,于一位女帝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塔身爆发无量光,映照三十三重天,将整个世间都撼动。
无穷涟漪荡漾,让那一道道为葬主所他化的霸主身影模糊、幻灭。
在幻灭之中,这些霸主的脑后似乎有反骨要长出来了,就要当场反了葬主,将杀招全打在这眼看着要偷跑成功的好队友身上。
他们的表情是雀跃的,像是在箪食壶浆以迎荒塔,只待荒塔夺取了他化自在大法的掌控权后,一声令下,他们原地倒戈,给要偷鸡的好队友以正义的制裁。
“荒塔,你不行,让荒来再跟我这般说话!”
葬主咆哮,恐怖的光芒中,他化自在大法演绎到极致,破碎了涟漪,山寨爆杀了正品的代言人,让那一道道霸主化身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彼此对视,满是可惜,而后继续杀向了女帝,杀向了柳神,杀向了荒塔。
咚!
荒塔顶在最前,抗着最惨烈的毒打,在神只的痛呼中倒飞。
“一座塔,逆不了天!”
葬主如是道。
“那加上我呢!”
一座巨大的炉体飞来,恐怖光芒照破古今未来!
天地烘炉!
魔祖/魔帝这一世心血凝聚,血脉法的无上重器!
此刻,这座烘炉被刺目的血光所染红,那都是仙帝血,有特殊的生命印记在发光,带着无边惨烈的气势撞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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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恐怖而惨烈,煞气震古今!
只因为有太多的仙帝进行了献祭,从血脉中提炼生命印记,锁定一个或多个身影。
三世铜棺沉棺于九天十地,留下了太多的影响,无数年来改变了许多人。
尽管这些人几乎都死绝了,但是不乏有人如荒天帝一般留下了血脉,多子多孙,在漫漫时光中将血脉扩散到整个九天十地中。
冥冥中,似乎有一只绝世的大黑手,在幕后摆弄棋盘,安排的明明白白。
魔祖诞生于九天,苦叶神教亦创立于九天,时代的苦叶红利福泽了太多人,催生出了一尊尊仙帝,都能映照古今……仿佛正是为这一刻所准备!
因为血脉相连,因为实力强大,所以,能来屠一尊霸主万古岁月运营而成的大龙!
“魔帝!”
葬主低吼。
“九天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天地烘炉的神只流动光辉,它极尽灿烂,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凝聚、绽放!
“万古沉棺,这样的布局,岂是尔等随意便能摘了果子!”
可怕的光芒中,这口神炉勇烈无边,它竟在自毁,在炸开!
如果说,荒塔的降临,是在影响他化自在的法,纠纷于版权。
那么,这一口神炉,就是在痛击葬主的根源,在动摇其成道的根基!
于是,可以看到,葬主的身影踉跄了,那与他重合、成就他的特殊根基在摇动,像是在……觉醒!
“生……死……”
葬主咳血,他的躯体竟在这一刻龟裂,无数血痕浮现。
他沐浴自己的血,极是惨烈。
但是,这一刻他的目光却在陡然间明亮,一种极尽升华的神韵在爆发!
“九天的便宜是不好占……可是,我也不全是为了占便宜啊!”
他大笑着,“葬士之道,在死,也在生!”
“我正等着你们的唤醒呢!”
“来吧,一起疯狂!”
他不退反进,向前扑杀,生与死的气息纠缠,一点淡淡的光辉在破茧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