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你家的钱?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嫁妆是你家的钱了?”
“你嫁过来,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家的!”
“哦,我祝福你,嫁人之后,你带去的钱都变成你婆家的,你被休的时候,一分钱也拿不到。”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我的钱凭什么给别人?”
陈葭低笑几声,突然变了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杨慧,没读过书是你最大的耻辱。”
陈葭一把将杨慧推开,杨慧不服气还想要追过来,陈葭从旁边随手拿起一根银簪,她随手一丢,银簪沿着杨慧的耳划过,银簪被钉入旁边的木牌上。
杨慧惊愕地看着自己掉落的碎发,再看看木牌上晃动的银簪。
陈葭拿出钱放在桌子上,无视杨慧,反而对掌柜客套地说道:“抱歉,这簪子我要了,多余的钱赔偿你的木牌。”
掌柜眼明手快地拿下银簪,双手奉上,“陈女郎说哪里话,您可是我这老主顾。”
陈葭将银簪随意插入发髻,与掌柜点头,好不留恋地离开。
杨慧惊魂未定地按压自己的心口,陈葭刚才想杀了她吗?
陈葭坐上马车,闭目养神。
上一世,她一门心思对杨慧好,总想着她是孤儿,没有家人,小姑子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能亏待她。
她宁可嫁妆锐减,也要给杨慧置办最好的头面首饰,谁曾想,养了一头中山狼。
夕阳西下,黄昏下的河边格外秀美,陈葭坐在凉亭里,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卫朗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嗜着笑,缓缓走来。
听到脚步声,陈葭回头看向卫朗。
卫朗摇着扇子,坐在陈葭的对面,“听闻你今天为我买了玉佩?”
陈葭毫不意外,到底是河东卫氏,他想要知道今天她发生了什么事,这并不难。
陈葭拿出礼盒,笑着递给他,“嗯,求你办事,不好空着手。”
“办事?”
“大理寺,请你对家弟多多关照。”
卫朗手按在盒子上,显然不满意她的说法,“我今天与你人约黄昏后,可不是为了应承你照顾弟弟。”
陈葭先是一愣,他果然一直是个恣意的人,什么话都敢说,紧接着她淡淡笑了起来。
谁又不羡慕恣意的人呢?自由自在的活着,恣意洒脱才好,不是吗?
陈葭笑着给卫朗倒茶,“今天不仅是请你关照他,更是请你照拂我。”
卫朗挑眉,拿起茶杯,轻啜一口,显然心情好了一点,“嗯,这还算是一句话。”
卫朗端起茶杯,让陈葭再倒茶,陈葭眼明手快地又续上一杯。
卫朗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打开盒子,很有心情地欣赏她选的玉佩,“你头上的银簪,我觉得不错。”
银簪?!
陈葭愣了一下,他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