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元芳的回禀，狄仁杰不由一脸诧异之色。
李元芳点了点头：“是的大人，卑职查看了一下，矿洞里的应该是铁矿石。”
“明白了……”狄仁杰缓缓踱步：“那个姚家铺子，是他们临时搭建的生活场所。
白天，矿工们要干活，所以镇里边看不到人影。一到晚上，矿工、监工便出来喝酒作乐，故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如今，他们的阴谋败露了，怕被我们抓捕，便赶紧撤走了。”
李元芳点了点头：“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狄仁杰叹了一声：“难道这两三年小连子山一带失踪了那么多百姓，看样子，都被他们抓去采矿了……对了元芳，还有一件奇事。”
“哦？什么奇事？”
狄仁杰叹了一声：“昨夜我验尸，发现那方谦竟然是假的。”
“什么？假的？不会吧？”李元芳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
虎敬晖接口道：“元芳，此事千真万确，大人验尸之时我也在场。对方用了一种极为高明的易容术，脸上戴着人皮面具。”
“没想到，江湖中还真有以假乱真的易容术？”
狄仁杰笑了笑：“说起来的确很神奇，不过类似的手法我以前办案时便见识过，倒也不足为奇。”
“难怪大人要亲自验尸。”
“没错，因为我早就觉得这个方谦有些反常。”
“那……那真方谦在何处？不会早就被他们杀了吧？”
狄仁杰摇了摇头：“这个不好断定，吴益之和假方谦都死了，其他官员我一一盘查过，暂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堂堂幽州刺史，竟被人偷偷换掉，而且这假方谦的势力发展如此之大，其背后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支撑。
可是有一点我还没有想明白，他们起兵造反，就算控制了幽州又能怎样？
朝廷大军一到，他们这点人无异于以卵击石，除非……”
说到这里，狄仁杰顿了下来。
“除非什么？”虎敬晖忍不住问了一句。
狄仁杰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但又不太可能……罢了，继续搜查刺史府，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
“是！”
当夜。
狄仁杰去了一趟衙门，与一众官员商议事情。
他刚走不久，一道黑影便悄悄潜入了位于花园正堂西侧的一间屋子内。
这间屋子，正是狄仁杰平日里处理公务以及休息之处。
书案上放着几份公文以及一封写给朝廷的奏折，黑影悄悄上前翻了翻，正待查看别处时，外面隐隐传来了狄春说话的声音。
黑影心里一惊，赶紧退出门外，跃上房顶消失不见。
不久后，狄春拎着灯笼，与狄仁杰一起进入了屋子里。
“狄春……”狄仁杰冲着狄春使了个眼色。
狄春心神领会，将灯笼放低了一点并往前走了几步，在灯笼的映照之下，书案附近出现了几个浅浅的脚印。
“老爷，有门！”狄春一脸惊喜。
狄仁杰笑了笑：“赶紧将鞋印拓下来。”
“是！”
书案前之所以会留下脚印，是因为狄仁杰提前在地面上洒了一层薄薄的草木灰，如果不是特意去观察，很难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布置好机关后，狄仁杰又假意带着狄春一起去了一趟衙门。
果然，在他离开的时间内，对方还真的上当了，跑到他房中偷看写给朝廷的奏折。
拓完脚印，狄春忍不住问了一句：“老爷，会是谁？”
狄仁杰笑了笑：“反正不会是你。”
狄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