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勇认为平氏当众伤了他的脸面,冲上前去恶狠狠扇了平氏一记耳光。
平氏不屈,依然高声责骂,庞勇酒劲一冲,竟将平氏按倒在地,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有了下人的证词,再加上一上公堂,三十大板一打,庞勇终于吃不消了,乖乖认了罪。
“太爷,小人无心杀她,当时喝多了酒,再加上心里愤怒,只想着让她闭嘴,没料想……”
“啪!”
曾泰重重一拍惊堂木。
“大胆庞勇,就算你当时无心杀妻,但你伪造现场、恐吓证人、欺瞒本官,罪不容诛。本官现在便判你个死罪,待秋后处决!”
“太爷……”
“来人,收监!”
……
“噼啪!”
一道闪电劈下,映亮了一个长满了苔藓的石牌坊,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恩济庄。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口。
村西头有一幢破败的宅院,主人姓江,故名江家大院。
此院已经荒芜多年,院墙已榻陷大半,院中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子腐朽气息。
院子分为两进,后院有两排厢房,几近崩塌,唯有正房勉强还能遮风挡雨。
已是二更时分,久未住人的正房中却亮着灯。
屋子里有十余个黑衣人聚在一起,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
“奇怪,上峰为什么要我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我听说是有紧急任务,大家不要急,相信上峰会有安排。”
“可是,我下午过来的时候找村民打听了一下,说这江家大院是个凶宅,几十年没住人了,经常闹鬼。”
这么一说,一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李四,你小子别吓唬大家。”
那叫李四的人回道:“村民是这样说的,说此院的主人姓江,是个大户人家。有一晚,家中大小三十几口人被人给杀了,还被砍下了脑袋。”
“行了,别说这些晦气的事。”
一众人静了下来,可心里,却一个个有了阴影。
外面,大雨倾盆。
不远处,一匹体形高大的马踏着泥地走向江家大院。马蹄不缓不疾,仿佛信步游走,每一脚踏下,便会溅起一片水花。
马鼻中,不时喷出一道白气。
“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别自己吓自己。”
“不对,好像有马蹄声……”
“快,灭灯!”
为首之个迅速拔出刀,同时将桌上的油灯吹灭。
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嗒嗒嗒……”
马蹄声越来越近。
屋子里的人一个个紧握刀柄,手心里全是冷汗。
“小心!”
终于,为首的黑衣人小声吩咐了一句,并抬了抬手。
一众人缓缓分开戒备。
院子外面,那匹马停了下来。
一个身着铠甲,拎着一柄长兵的人影跃下马,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