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又有一个年轻人闯进院来。
无头将军站在院中,却没有动手。
过了一会,那年轻人慌慌张张想要离开。
“噼啪!”
一道闪电劈下,映亮了站在院中的无头将军。
“鬼……”
雨夜中响起了一声惨叫。
不久后,那无头将军大步而去,沉重的脚步,踏起了一片泥水。
拂晓时分,雨终于停了。
永昌县衙,二堂内,县尉皱着眉头,正摊开地图细细查看。
不久后,曾泰走了进来,沉着脸问:“我不是吩咐你去找江家庄么?怎么回事?”
县尉苦着脸道:“大人,卑职实在是无从找起啊。卑职翻遍了地图,又询问了县衙不少衙役,可大家都说,永昌县境内根本没有江家庄这个地名。”
“怎么会没有?”
“卑职怎敢欺瞒大人,不信,大人自己看看地图。”
曾泰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果然,没找到江家庄这个地名。
“奇怪……”曾泰喃喃道:“身份文牒上面明明写的是河南县江家庄,而河南县如今正是永昌县,怎么会没有?”
“大人,卑职有两点想法……”
“说!”
“第一,这身份文牒有可能是假的,一些流民乃至于盗匪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找人做假文牒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不对!”曾泰摇了摇头:“江小郎这身份文牒年份久远,做假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县丞回道:“那就可能是第二种,江家庄或许存在过,但如今事过境迁,可能改名了,正如河南县也改成了永昌县,所以咱们找不到。”
“对对对!”这么一说,曾泰也表示认同:“这样,咱们再多找几个人打听打听,就不信找不到江家庄。”
“大人,卑职想了想,有一个人很可能知道江家庄。”
曾泰脸色一喜,问道:“谁?”
“此人名叫高如进,乃是本县六位九旬老翁之一,而且,他以前曾担任河南县县丞。”
一听此话,曾泰更是惊喜:“太好了,这么说他一定知道,走,马上去找他。”
“是!”
高如进的家就在城中,二人很快便赶了过去。
“江家庄?”
一听这个地名,高如进不由脸色一惊。
“怎么?老人家知道这个村子?”
“江家庄……”高如进的脸色变得一片青白,胡须不停地颤动着,眼神也显得有些惊恐。
“老人家,你没事吧?”曾泰关切地问了一句。
“唉!”高如进长长叹息了一声:“很多年,老朽都不敢去想这个名字。”
曾泰脸色一惊:“老人家,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高如进颤声道:“那是太宗皇帝贞观十年的事了,江家庄中的一户人家,大小三十几口被人一夜灭门,尸体被斩去了头颅与左臂……”
“什么?”曾泰不由失声惊呼:“斩去头颅与左臂?”
这情形,怎么与他正在办的无头案一样?
难道是巧合?
可是恩师说过,世界没有那么多巧合,往往一些看似巧合的事,说不定其中便有关联。
“太爷,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桩案子,你继续说吧,后来怎么样了?”
“当时,那个案子正好是老朽经办,我率人找遍了附近的山峦树林,最后在西林一座荒废的将军庙找到了死者的头颅与断臂……”
“竟有这样的事?”
曾泰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