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仿佛他们真的在做交易。
可他们是夫妻,她忘了吗?
他要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
这一夜,他们这对甜蜜至极的壁人,重新交颈相卧在了一起。
彼此依旧很契合,只是曾仅仅相贴的两颗心,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整整一夜,一个发了狠的作弄。
另外一个默不作声地承受。
等到窗外天色露出鱼肚白,厢房内的动静才堪堪消停下来。
王少甫抱着怀里的女人,闭目平复了一下,探手去理她汗湿了的鬓发。
然后顺着鬓角落到她的唇上,摸到触感明显的咬痕时微微一怔,垂眸看了过去,眼神顿时就变了。
他道:“外头没人守着,你只管喊出来就是,强忍着做什么。”
谢安宁轻抬眼皮,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道:“记得你答应的事。”
她这个眼神,平静到了极致。
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仿佛昨夜跟她交颈缠绵,共赴欢愉的男人不是他。
原本重新将人拥入怀中,正感到无比餍足的王少甫心口似被利刃狠狠刺透。
疼的他那张温俊的面容几乎有一瞬间的扭曲。
昏暗的帷帐内,王少甫红透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这个由着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眉眼流转间,媚意横生的女人!
谢安宁哪里能体会到他的痛意灼心,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本想休息一会儿再回去的她,连躺都躺不下去。
她撑着床榻就要坐起身,可腰间的手臂丝毫没有卸力的意思。
“松手,”谢安宁道:“我要回去。”
“回哪儿?”王少甫嗤笑了声,“你确定我不抱着你能下得了床?”
“我给你选,”他将人锁在怀里,道:“就在这儿睡,还是我把你抱回去,你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