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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陈童同学，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得知我们找上你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
陈童：“我感觉我有一种吃了屎的感觉。”
招生办老师：“……这是非常少见的一种体验呢，那么请问你如果与我们签约了，你觉得你能够提升到什么程度呢？”
陈童：“我觉得我不会有提升。”
招生办老师：“……”
这种死亡性的对话持续了好几句之后，招生办的老师终于是停下了询问。
正当陈童以为自己会被轰出去的时候，只见招生办的老师放下了手里的档案，搬出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话术。
“你过关了，我们学校很喜欢你这种个性鲜明的学生，我们愿意以最低的签约赞助水平来与你进行签约，帮助你在高考上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你意向如何呢？”
陈童：“这也行？你们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招生办老师摇头，“放心好了，我们招生办从来不说谎。”
陈童：“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从第二间会议室里走出来，陈童已经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切都有点过于魔幻了。
这些高考所开出来的最低签约赞助水平，本质上来说就是类似于助学资源里，四档的助学资源。
拿的也基本上是最差的那一档，也就是所谓的边角料。
不过边角料也是边角料，毕竟这些都是在国内赫赫有名的学校，有多少高三学生打破头想要这些边角料都拿不到呢，陈童能有这个机会，实属不易。
更何况陈童只是单纯需要武道资源而已，对于和哪个学校签约，这件事其实都不是很重要。
紧接着，他在好多个武道大学的面试会议室内转了几圈，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甚至连流程都是完全一样，反正就是拿些边角料的武道资源，凑凑数而已。
直到，陈童走到了清城武大的会议室之中。
会议室内，面试老师的表情和前面的老师截然不同，气场都不一样，一看这个就是认真的，和前面那些省外的武道大学没什么关系。
“坐吧，”陆哥冲陈童招了招手，“陈童同学是吧？我实话和你说吧，我已经看过你的成绩了，我们清城武大对你的兴趣并不大，也没有对你有什么期望。
“不过你吴老师主动找上来，我也不太好推辞，我们清城武大要求也不多，边角料的武道资源可以给你，你能提升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
“你的档案要是投到别的高校，估计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拿着就丢了，我们也算事给你一个为数不多的机会，你好好珍惜清城武大给你的机会，万一今后若是有了什么出息，也别忘了回报清城武大就行，别当一个白眼狼。”
虽然陈童就喜欢这种不需要负什么责任的好处，但是陆哥的这些话说出来，却总给人一种傲慢的感觉。
就好像是“我们清城武大赏你的，也不觉得你有本事回报我们”一样。
如果是换做别的时候，陈童估计也就忍气吞声，将好处给拿了，毕竟不用负什么责任。
但现在，陈童必不可能平白无故受这种气。
“你考虑一下吧，”陆哥将签约的合同随手扔在了陈童的面前，“如果你接受，我们就把你和黎霜一起签了。”
陈童抬头，正视着面前的陆哥。
“拿回去吧，我考虑考虑。”
陆哥眉头一皱，“你要……考虑考虑？我没听错吧？除了我们清城武大，难不成还有别的武道大学能考虑你？”
陈童连话都没有改，“拿回去吧，我考虑考虑。”
“行，那你慢慢考虑吧，”陆哥将桌面上的合同拿了回来，“面试就到这里结束吧。”
陈童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陈童同学，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陆哥叫住了陈童，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了起来，“你确定，你要考虑吗？这个机会是你吴老师好不容易给你争取过来的，你确定你要让他失望吗？你比不了黎霜，比不了汤哲，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真的难了。”
听到这句话，陈童侧过了自己的身子，一双视线停留在了陆哥的身上。
“我说了。
“我再考虑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