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命爬起来,院子里有一口缸,缸里是打满的水,李知命勺了一勺水,然后就在院子口洗漱了一下,再回去吃那个馒头,说起来那草药不知是用什么做的,仅仅一个晚上,李知命那肿成一个馒头的手,已经好了许多。
看上去只是微微肿起一片,握一握手,不适感已经好了很多了。
李知命一阵诧异。
自己从牛大夫那学的东西,毕竟只是赤脚大夫水平的,看来这位墨大夫身上才是有真功夫的。
起去,似乎这山谷管束的比家里还轻松,也不见韩笠去了个什么地方。
等李知命溜达似的来到前院的时候,看到韩笠苦着一张脸,站在墨大夫身边,规规矩矩,而墨大夫则是阴沉着一张脸,在教他东西,李知命粗一听,是些很幼稚的“药汤歌”。
“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项痛,喘而无汗服之宜。”
“三拗汤用麻杏草,宣肺平喘效不低。”
“华盖麻杏紫苏子,茯苓陈草桑白皮;风寒束肺痰不爽,急宜煎服莫迟疑。”
“……”
天,这些东西韩笠字都不识一个,听也听不懂是个什么意思,愣是要背,前几句还背的算流利,后面则怎么也记不住了,但看的出,韩笠一声也不吭,看上去是打算玩命学了。
墨大夫冷冷的眼光一看来。
李知命像是被什么魔鬼给扫上了一眼,赶紧夹着屁股就跑了。
墨大夫似乎是不打算理自己这个不孝弟子了,李知命也乐得清闲,但是叫自己打理药田的事李知命还是记得清楚,不敢怠慢,前去看了看,这药谷还颇大,里面有五亩药田,这药田比之家中的田地还要大上许多。
药田里,种满了各色品种不同的药草。
寻常人,伺候这个那都是不会的,一个八岁的孩子,又如何会种地?更别提还是伺候这个药田的。但李知命并未说什么,而是一头就钻进了这个药田里。
日头西斜,等李知命浑身大汗的时候,一转头,发现墨大夫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
不知怎得,李知命怕极了这个男人,瞧着他在身后,连忙躲开了一些。
而墨大夫只是看着田里李知命捣鼓的那样子。
默默的看了一会后,他只是看了看李知命,转身走开了。
“呼……”李知命连忙松了口气。
这位先生,也太吓人了一点。
李知命有点见到乡里县太爷时那种老鼠见了猫似的恐惧感。韩笠已经抱了本书,不知道从哪里转出来了。
“小四儿,你可会搞这个?”
韩笠看了看刚走开的墨大夫。
“这么多地,慢慢弄吧。”李知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再看了看远去的墨大夫。这位大夫,七玄门内的医师,想来是位德高望重,悬壶济世的人吧?
于是,才想起看一看这位师傅‘命格’的李知命,这才用起心,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