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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都劝你，不要动什么小心思，那东西不是尔等可以肖想之物。”
“如此，可懂？”
这样一番充满警告含义的话语落耳。
年轻女子原本还带着几分怒火的神色陡然平息下来。
一切情绪消失，如同古井无波。
“我不知道殿下你在说些什么，在下只是一个暂住在这观里，等待陛下传唤的寻常修道人罢了。”
年轻女子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波动。
“季姓，流放......”
隐在一旁的许念听到这番描述，眉头深深皱起。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在先帝离世，季秋霜离奇消失之后。
那些往日里被先帝压制、剥夺权利的官员、世家立刻反攻倒算。
将一切与先帝有关之人，通通安插罪名，打入牢狱。
借着今上还未曾登基的空窗期，大肆制造冤假错案
数不清的人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被拖到午门斩首。
那一段时间，午门菜市口道路上都是洗不去的鲜血。
剩下的女眷幼童，直接都流放偏远之地，永世不得回返神都。
季秋霜的夫人，以及他的一双儿女便在其中。
只是时间太过久远，许念已经记不起她们的容貌与姓名。
但在此时，伴随着太子李道承的言语。
却是让他心中那些早已尘封的记忆浮上心头。
眼前人影，似乎也渐渐与脑海中模糊的轮廓所对应。
“季惊鸿——”
“季秋霜的女儿吗！”
心头轻道一声。
来不及多想她这些年来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又怎会与平天教拉扯上关系，又是为何以这样一种身份重新出现在神都当中。
下方，言语声又起。
“嗯！”
但见太子微微颔首，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
“希望你接下来，也要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
“好了，重要的事情说完了。”
“现在，倒是可以说说孤和你之间的事情了。”
年轻女子......
亦或者说是季惊鸿微微垂下目光，以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过去。
似乎在说，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不要那样看着孤，你们家和那些门阀间的龌龊事情，孤可懒得过问。”
太子随性的摆摆手，道：
“倒是你，不就是想进宫面圣嘛？”
“要是让孤满意了，倒也未尝不可。”
他玩味的眼神打量在季惊鸿身上，不见丝毫收敛。
本以为自己诚意已经下的够足。
堂堂东宫太子，大乾天下的继承人，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和其见面商谈。
甚至都不追究她犯官之后的身份，以及这些年做的足以抄斩九族的造反大罪。
如此诚意之下，其应该当即心悦诚服的投效才是。
“呵呵！”
却不想只听来一声冷笑，以及夹杂在劲力破空声响里的怒斥：
“想要我？”
“那倒要看看你这位东宫太子，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