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亨利点点头,立刻有两名膀大腰圆的民兵上前架起哈勃,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去。
“亨利队长,这本来应该是领主府的家事,麻烦你了。”马克话锋一转,“这两个民兵就留在我身边吧,权作护卫了。”
塞格镇人少事简,严格来说,老亨利是一个人兼了三个职务:塞格镇治安官、领地民兵队长,领主庄园护卫队长。
马克现在就是要把护卫这部分剥离出来,他必须要有自己能够随意调用的人手,即便只是两个人,开了这个口子,性质却不同了。
老亨利心知肚明,但他本来就是个性格淡薄的老头,没有太多繁杂的心思,马克这一天里展现的能力、手腕,让他观感不错。
所以,老亨利抚胸行礼:“听凭您的吩咐。”
阿尔迪心中一震,那些民兵和工人懵懂无知,他却明白,老亨利的抚胸礼虽不及单膝跪地的效忠礼,但已是表示了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恭顺。
马克顺利地掌握了领地中一半的权力。
马克的锐利的眼神在战战兢兢的三个管事身上扫了一圈,三个管事哪见过这个阵仗,噗呲噗呲接连跪下。
“少爷饶命!”
“都是哈勃干的!我们什么也没干!”
“请少爷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也天天受哈勃欺负,他天天以打牌为借口勒索我们。还去我家,和我老婆……”
马克摇摇头:“喊冤的话不用说了。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能告诉我,这座锯木厂一年到底能砍多少木头?”
三个管事面面相觑。
他们是清白的?怎么可能!
哈勃吃肉,他们也是喝了汤的,“侵吞领主财产”的罪名他们也是有份的,实数一旦报出来,谁知道这位少爷会如何处置他们?
马克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免罪的名额只有一个呦!”
“两千五!”一个管事咬牙报出一个数字。
这是最低的数了,阿尔迪已经说过,每年租税1500根,还有至少1000根。
马克一脸遗憾:“我欣赏你的忠诚和坚定,但我怀疑你是个傻子。押下去!”
“两千八!”“三千!”
刚才报数的管事被民兵锁住肩膀,彻底崩溃,慌不迭地胡乱报着数字。
“领主大人,去年一年锯木厂一共砍伐原木3200根。今年才到八月,确实没统计。”另一名管事跪行两步,伏在马克脚边说道。
马克神色一动,看着脚边的管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剩下最后一名管事,就是哈勃经常去他家的那个,一见慌了,爬过来抢着说道:“少爷,我知道哈勃的钱藏在哪里!”
马克俯下身子,拍拍他的脸颊:“很遗憾,你说晚了。另外,那不是哈勃的钱,那是zhen……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