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在考虑如何下手,阿尔弗雷德却以为说到了马克的痛处,将住了马克,他心中认定,马克被流放北境,身上带着罪过,一定不敢惹事。
阿尔弗雷德得意之下,愈发张狂,对着卡琳吹了个口哨:
“卡琳,跟在某些人身边就是耽误自己的大好青春。你在王都,不会没听说过某些人的‘光辉事迹’吧?不会吧?不……”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飞了阿尔弗雷德叼着的烟卷,半边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阿尔弗雷德愣在那里,似乎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
啪!
马克甩甩手腕,换了一只手,从另一面把阿尔弗雷德扇了回来,两颗牙齿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弧线,滚入篝火。
阿尔弗雷德脑海中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暴跳如雷,随手抓起桌上的酒壶向马克扔去:“你敢!我要杀了你!我要和你决斗!”
马克稳稳接住酒壶,喝了一口,咂咂嘴:“味道不错,浪费可耻。我就当你扔的手套了,决斗是吧?我接了!”
年轻贵族们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很快后退围成一圈,没有人劝阻,尽管贵族之间的决斗经常以流血为结局。
少数几个关系真好的,比如涅尔瓦这种,对马克那是信心满满,他恨不得把阿尔弗雷德碎尸万段,更不会劝。
只有卡琳,尽管她被阿尔弗雷德膈应得不行,但她是真担心马克的安危,凑到马克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马克,不要冲动啊,过了今晚,我们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马克安慰地拍拍卡琳的手背:“你什么时候见我冲动过?我早有谋划,他只是正好送上门了。”
“在王都的时候就经常冲动。”卡琳小声咕哝一句,但还是放开了马克的手臂。
她明白,谋划也好,冲动也罢,无论是王都的马克还是塞格镇的马克,今天都不可能放手。
阿尔弗雷德解下了披着的熊皮大氅,跟班送来了他惯用的武装剑。
冷风一吹,他有些懊悔,刚才实在太冲动了。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马克告上贵族议院,跑路之人又闹出了罪过,议院不能还当看不见吧?
议院休会?那正好,说不定能闹到御前,到时候看马库斯怎么处置他这个惹是生非的儿子!
可是说得轻松,正当场,有几个年轻人能忍得下被人扇耳光?还是连扇两次!
呼——
阿尔弗雷德深呼吸调整状态,不断给自己鼓劲儿:
马克也是个药渣子,不是什么天才骑士,灌了那么多药还是跑回北境才突破的,根本是个废物。
我虽然也磕了几瓶药,但我突破比他早啊!有先发优势!
他只是好勇斗狠,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比他狠,我就能赢!
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