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演的是你吧?”马库斯轻抿酒液,眼神锐利,“我都被你瞒住了。”
马克:“如果您指的是,我在王都的表现,那么,是的。不然呢?作为一名质子,难道让我勤奋努力,广交人脉?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不打算放过我。”
“有人?”马库斯靠进座椅,“你知道是谁吗?那天的事,你还记得?”
“不记得了,我喝多了,醒来的时候,海伦娜已经死在床上,而我赤身躺在那张床上。”
马克知道,马库斯问的是他离开王都的诱因,那件被风传为“他搞大了国王情人的肚子”的事。
实际上,原身确实和国王陛下的情人海伦娜不清不楚的,但继承了原身记忆的马克十分清楚,原身没有得手过,至少在截止那天喝醉之前,没有得手过,搞大了肚子纯属以讹传讹。
马库斯眼神深邃:“如果是之前的你,我不打算和你商议这件事,我会处理一切,而作为代价,我的儿子,你将在塞格镇那个乡下度过余生。
“现在看来,你并不是个浑噩无知的混账,还成了我的第三顺位继承人,那么告诉我,你知道海伦娜是谁吗?”
“国王陛下的情人?”马克是真不知道。
马库斯摇头:“是,但不仅如此。海伦娜是复国军的间谍,她身家清白,藏得很深,复国军花了十年的时间,把她藏到了国王陛下的身边。她的身上牵扯着谋刺国王的大案,而我们直到她死,才知道这一切。”
“这么说,我还立功了?”马克当然不会认为事情会如此简单。
“我让议院把这件案子挂起来,是为了查到海伦娜背后的人,但显然她的死已经惊动了复国军,查了几个月毫无线索。”
马克:“那为何流放我?”
马库斯:“因为权力的漩涡太过险恶,之前的你没有资格涉足其中,老死乡下总比横死街头或者上绞刑架要强吧?”
马克笑着摇摇头:“可似乎即便是一个浑噩无知的混账,也有人不想我老死乡下。”
马克说的是他在抵达塞格镇之前遭受的袭击,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作为一名已经被流放到乡下的大公之子,谁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
“嗯?发生了什么?”马库斯的困惑不似作伪。
马克:“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
马克叹气:“在莫德雷德把我送到兰伯特城分开以后,在兰伯特城到塞格镇这段路我遭遇了‘盗匪’截杀,如果不是卡琳,可能您现在收到的应该是我的讣告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成功了。如果不是我穿了,您老稳稳地应该收到讣告了。
马库斯的脸色阴晴不定:“可能性太多了,最不可能的是,真遇上盗匪了,塞格镇穷得只有木头,连商路都不通,盗匪守着这条路得饿死。海伦娜身上的东西,你拿过吗?”
马克:“什么意思?”
马库斯摩挲着下巴:“我们查了几个月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们推测海伦娜手里应该有一份刺杀计划,上面应该有复国军在王都的布置,但是我们没有找到这份计划。”
“没有。我刚才说过了,我醒来的时候,海伦娜已经死了。然后就被匆忙安排出城,我从未见过什么文件。”马克否认道。
马库斯大公忽然身体前倾,逼视着马克:“我的儿子,你不信任我。你说的是实话,但你隐瞒了你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