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亲。”吕弼当即也是答道。
微微点了点头,吕不韦这才接着说道:“要你去军中,为父的目的不说,你也能猜到了。不过,为父现在要告诉你的是: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固然是好事,即或不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来过、见过、活过,便已经足够!
去锐士营也好,去哪里也罢,尽你所能去做、去闯。
过去了,那便去往更广阔的的天地,展现你的才华,书写一番故事让后人看便是;
过不去,那就不过去便是,从文也罢,就此回府也好,甚或去游历山川也罢,总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边说着,吕不韦一边也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天下之父母总希望能望子成龙,但少有人知道,这成龙成凤之路,却是有多么的艰辛,而等你终于登上绝顶,其上更只有无尽的风霜寒冷。
吾虽也愿弼儿承袭吾之志,但吾更愿吾儿平平安安、一生喜乐。
但总归,路要你自己走,为父能做的,只是将路铺陈在你面前,如何走,由你自定。
但你需知道,你早已令为父满意至极!”
听着吕不韦的谆谆话语,不知不觉间,泪水也是在吕弼的双眸中打起了转转。
随即,吕不韦也是缓缓揭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玦却是出现在其中。
将玉玦取出,吕不韦这才接着说道:“临行之际,无所送你。唯此玉玦,乃为父早年经商所获,自有此玉玦之后,一切顺遂,方有今日之吾。愿此玉玦护你一生顺遂;也望此玉玦,时时提醒吾儿,你本就是通灵之宝玉,无需为任何原因而动摇也。”
话语落,吕弼当即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随即双手接过了吕不韦手中的玉玦,道:“谢父亲恩赐!”
“痴儿!”双手扶起了吕弼,许是知晓即将离别的缘故,吕不韦的眼眶也是微微红了起来。
也就在吕不韦双手扶起吕弼的过程中,一股强烈的信念却是出现在了吕弼的脑海:自己一定要撑过锐士营的训练,不仅要撑过去,还要和自己的父亲一般,站在朝堂的最高点,撑起吕府,撑起整个大秦!
想明白这点,吕弼的心中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锐士营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害怕了。
就算是再怎么难,难道还能难得过傅里叶变换,还能难得过“黄泉路(电路)、火葬场(电磁场)、骨灰盒(电机学)”?
无非也就是脱一层皮而已,当年学这些鬼东西的时候,自己可不止脱一层皮而已。
见吕弼眼神逐渐重放光明,吕不韦也是安下了心。
当即,轻轻地拍了拍吕弼的肩膀,吕不韦也是再度言说道:“去吧!去走自己的路!”
“是。”吕弼当即也是再度抱拳躬身道。
话音落下,吕弼已然随着吕不韦离开正堂,来到了赵高等人的面前。
“文信侯。”赵高再度主动打招呼道。
微微点头,吕不韦也是开口道:“有劳令使久候!”